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很想趁贞德没有回来时逃走，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卫兵。

卫兵的体格十分健壮，收拾她并不比弄死一只老鼠复杂多少。艾丝美拉达知道，逃走是不现实的，这么做只会激怒贞德。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瘫软在座椅上。

就在她纠结时，贞德也在纠结。

她用拉丁文写好了协议，严格来说这是一份卖身协议。

按照约定，五年内艾丝美拉达是马修的专属情人，不得与其他男人发生亲密接触，对马修的任何需求都不能拒绝。

五年后为马修的优先选择权，如果马修觉得有必要可以延长合约期，如果觉得不需要，则为她支付一笔遣散费。

五年内有子女出生，由马修决定是否留下。如果马修不要孩子，则支付抚养费。

平心而论，这是一份还算宽松的卖身契，就是有些不尊重人。说到底她是在欺负艾丝美拉达不识字。

就在她准备将协议拿过去忽悠波西米亚女孩时，忽然感到身上传来灼烧般的隐痛。

她猛地惊醒过来，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种欺骗手段非常卑劣。利用艾丝美拉达不识字的弱点欺骗她，她也一定会心怀怨恨，不好好伺候马修。

算了，还是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

贞德长出一口气，暗暗自责，和神使大人在一起的时间有些长，她也被带坏了呢。

贞德返回会客厅，看到胆怯的蜷缩在角落中的艾丝美拉达，有些诧异的问道：“艾丝美拉达，你怎么了？”

波西米亚少女实在忍不住泪水，轻声抽泣着说道：“贞德大人，您和我说实话，您要和我签署的协议是不是卖身契？”

贞德嫩脸微红，轻咳一声说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可以找一个识字的人帮你看协议的内容。”

“您真的没打算买了我做那种事情？”

“哪种事情？”贞德有些心虚，她确实打算让艾丝美拉达为马修提供服务，这下被说中心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满足您的特殊欲望。”

“我的......特殊欲望？”贞德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这个蠢女人以为买下她是为了满足那种不可告人的需求！我看上去这么像女同吗？贞德气的脸都白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这种无聊的爱好！”

艾丝美拉达看到贞德气愤的样子，知道说错话了，赶紧道歉。

贞德趁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给艾丝美拉达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签署一份卖艺协议，要不要给马修献身完全由自己做主。

但这份协议的报酬比较低。

第二个选择是签署卖身契，五年内做马修的情人。

艾丝美拉达用了好长时间才弄明白贞德的意思。

原来是给男主人做情人啊，还好还好，只要不是给变态的女主人当性（和谐）奴就行。

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份协议。

她很清楚自己的美丽和贵族们的无耻与好色。

就算签署了第一份协议，迟早也会沦为猎物，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些好了。

忍受五年屈辱，就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收入，她可以用这些钱让父母和兄弟姐妹们过上好日子。

至于她本人，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她的脸上闪烁着牺牲的光泽，将自己的选择告诉了贞德。

贞德有些不放心，再次向她确认。

“选择第二种协议，五年内你会失去大部分自由，在此期间你绝对不能和其他男人发生亲密关系，否则我会亲自处决你。”

贞德决定将丑话说在前边，她决不允许有人背叛马修。

艾丝美拉达认真的说道：“我明白我选择了什么。我绝不后悔，也不会怨恨。我还会感谢您为我提供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稳定的生活对波西米亚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奢侈品。只有经历过饱经风霜的流浪生活，才会知道安稳的宝贵。

贞德写好了协议，逐条讲解给艾丝美拉达。

尽管不识字，但艾丝美拉达相信贞德。

她不会写字，就在贞德指定的位置按下了手印。情人协议一式三份，一份由贞德保存，一份交给艾丝美拉达，另一份留给马修。

正在厨房做饭的马修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一边抱怨巴黎的冬天有些阴冷，一边将做好的菜肴盛盘端出。

马修哼着开心的小曲，推着餐车走向餐厅。

然而刚刚走进餐厅他就呆住了。

在这里坐着的不仅是贞德，还有刚才表演舞蹈的波西米亚女孩。

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马修，反而是贞德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