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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不修边幅,少问世事的样子,实在想不到内心却埋藏了这么多刻骨铭心的痛楚。
端起茶壶,凌川给李老道续了点茶,淡淡说道:“早说出这些话,何须费心思骗我,岂能不帮你。”
李老道抬起头,苦笑一下。
这时,灵儿又从房里出来,站在门口,轻声说道:“奶奶让你们进来。”
搓搓脸,李老道重新换上惯常那副嘴脸,颓废神色被他掩藏起来。
凌川跟他一前一后,踏入房间。
只见,灵儿坐在榻边,上面卧着一位老师太,一身玄色道袍,衬得她脸色有些灰白,时不时咳嗽几声。
脸上皱纹很多,有些消瘦,不过仍然慈祥可亲,看上去得有七十不止。
因为知道凌川要来,听到脚步声,便勉强坐起,招呼凌川快坐。
凌川上前施礼,问声安好。
仔细瞧了下她的病情,确实比较严重,年纪摆在这里,恐怕回天乏术。
“老师太的病,怕是不易治了。”凌川查看一番后,把李老道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李老道点点头:“我知道。现在就是想把她眼睛治好,让她走前能再看一眼,……”
“你有什么好的方子吗?”
凌川看他话只说一半,必是有问题。
“老大,不瞒你说,方子我有,而且东西我也去寻过,可是我能力太差,根本抓不到。”
“什么东西?不是药材是活物?”
“是,是一种叫‘金鳞巨蟒’的毒蛇,用它的血做药引,然后服下蛇胆,治疗眼疾有奇效。”
“那银星草就是找这毒蛇时,意外发现的。”
“既然如此,看来我非去一趟不可了。这样,我需要几样药材,你或买或去山里寻,等我回来后给师太炼制些‘护体丹’,对她会有帮助。”
“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只需告诉我地方,我一个人去速度更快,效率更高。师太的病恐不能拖的太久。”
这么安排,两边同时进行,实是最稳妥的。
李老道点头同意,不再多说。对凌川拱手作揖道:“老大之恩,老道铭记在心,以后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任凭驱使。”
“不必这样,”凌川看看窗外天色,淡淡说道:“事不宜迟,我马上下山,快则十日,慢着半月必能回来。你寻齐药材后,就回来这里等我。”
“好。”李老道重重点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