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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几乎忘了自己所作所为是在叛乱。他禁不住颤声的唤:“皇兄?”
影子就在那里,无人相应。
“你胡说。”
他将刀指向朱晏亭,浑身都抑制不住的大幅颤抖,本就明灭不定的烛火更是极速跳跃在刀口:“这不是我皇兄,皇兄如果在,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皇兄尸骨未寒,太子呱呱襁褓中,你就作了个傀儡在此,仗着这么个傀儡夺权、弄权、杀人。我齐家做错最大的事,就是有了你外祖母,再有了你,朱晏亭!你怎么不引颈就死。”
朱晏亭没有立即答话,因她打量齐渐入了神。
如不是嗓音相似,她不敢相信这个枯瘦如柴眼窝深陷的、像从地上断裂的四肢里捡起来的、销形鬼态之人是齐渐——那个她的丈夫曾经宠爱无加、宠成了金尊玉贵小郎君的恒王。
上一次见他,还是太子没出生的时候。
那时候齐凌携他的弟弟来上林苑迎她回宫,飞鹰走马,轻蹄捕鹿。
王韫素悄悄和她抱怨说:“恒王殿下姿矫容美,可惜放诞无礼!”
他在宴席上分鹿,一语戳破她与皇帝之间暧昧浓丽的秘密。
“陛下所言,礼贤下士,周公着三吐哺之礼果然上策?臣也好回去学用。”
朝露朝露,往昔之日。
“你说话!”齐渐举刀指着他,双目突出似将爆裂,颧骨高耸,颊面凹陷,衣衫挂在身上,袖子空荡荡兜着风。
朱晏亭朱唇微启,笑了。
她抬起手,竟示意还挡在身前的刀门让开一个口。
“ 你连自己兄长的身影都认不出来了吗?不信,你进来看。”
……
车骑都尉师广和太子洗马郑延志攻入东司马门,抵达未央宫东北区庐之境时,郑沅正处在四周围困手下反叛的山穷水尽境地中。望见郑延志等,如见神佛,激动得满面红涨,大喊三声“来了。”
郑延志问:“叔父,家中已被司隶校尉朱恂带人围困,一家老小命在旦夕,当如何是好?”
郑沅抱着援军一皮袋水痛饮,饮罢,头也不回往朱雀门去。
车骑都尉师广说:“丞相,当务之急要散步宫车晏驾的消息,然后攻入桂宫,拿到符玺,南北两军自可望风而定,为何不进反退?”
郑沅嘴唇嗫嚅,一句“我儿在那里”没有说出口,只道:“用得着什么符玺,诏令都由朱雀门出,只要拿下朱雀门,颁布什么诏令由我说了算。”
引兵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