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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否认。
他迈步走上前来,擦过许暮洲的肩膀,弯腰从怪物的喉咙口拔出那把短剑,然后颇为珍惜地从旁边的座椅靠背上拽下一张遮布,细致地擦拭着短剑上面的血污。
“或者更精确一点。”许暮洲寸步不让:“我的观察者。”
许暮洲承认,在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内心的确有那么千丝万缕的愤怒无从压制。
饶是谁发现自己被进行了基本设置,像一只小白鼠一样被当做实验用了观察对象,恐怕心情都不会太好。
男人擦拭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了许暮洲。
少女已经被这猝不及防的展开彻底弄蒙,她生怕这又是什么要命的变故,于是扯了扯许暮洲的衣角,心有余悸地问:“……什么观察者?”
许暮洲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他自认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也没有必要解释给少女听。
少女还想再问,广播声却又响了起来。
“叮——”
“据列车停车还有五分钟,请各位旅客回到自己所属车厢,等候下车。”
广播声一落,一号车厢与二号车厢的连接门便发出一声轻响,缓缓地打开了。车厢对面是一片昏暗,只能看到隐隐的座椅轮廓,少女颇为畏惧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向后挪了挪。
许暮洲和男人都没有动,少女大概猜到所属车厢就是意识清醒时分配的车厢,但与她一起分配到二号车厢的中年女人在站台上就已经成了一堆碎肉,少女本能地不太想离开人群,独自一人去未知的二号车厢。
“我……”少女支支吾吾地说:“我能不去吗。”
许暮洲瞥了她一眼,发现她身上的睡袍破破烂烂,腰间白皙的皮肉裸露在外。小腿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正往下渗着血。他蹲下来,伸手捏住少女长长的睡袍下摆,就着上头划破的缺口一用力,横着撕下了长长的一条布。
“你!”少女一把按住裙摆,蜷缩在地上往下拉了拉衣摆,警惕地看着许暮洲:“你干什么!”
许暮洲冷着脸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丢到少女身上,一边将那张布条缠在少女的伤口上,一边没好气地说:“放心,我的性取向跟我自己性别一致。”
少女裹紧了他的外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误会他:“对不……”
“下一站就是目标站。”许暮洲替她粗略地包扎完伤口,不近人情地说:“我劝你最好乖乖照做,回到你应在的车厢去。”
许暮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