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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尽兴?
就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个手指也不想抬起来。
床单已经被早起的罗一慕塞进了洗衣机里,简令的精心策划,想把罗一慕吃干抹净,不料一招不慎,反便宜了罗一慕,躺在床上欲哭无泪,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呐喊:
“罗!一!慕!——”
正在做早餐的罗一慕系着围裙,笑眯眯地探出半个头,“醒了?”
那叫一个春光满面喜上眉梢,哪里还是那个津岭大学法学院名声在外的阎罗王教授。
“早饭马上就好,再等一会儿……”
话音未落,简令一个枕头甩了过来。
罗一慕利落地接住,笑得狡黠,“怎么了?”
“你卑鄙!”
“我怎么卑鄙了?”罗一慕无辜地反问,“是我买的酒么?”
“……”不是。
“是我逼你喝酒的么?”
“……”不是。
“是我强迫你洞房的么?”
“……”不是。
罗一慕一笑,转身去厨房继续做饭。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简令就是活脱脱的现世报!
都说喝酒误事,酒是穿肠的毒、药,酒是刮骨的钢刀!
……
那之后,卧室里大红的囍字贴了几天,简令左手无名指上罗一慕拓下的“戒指”也保存了几天,痕迹快消失不见的时候,简令终于看腻了那个“囍”,给摘了下来。
“怎么不继续挂着了?”罗一慕洗完澡出来,擦着滴水的头发,看到简令把那字摘了,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太土了,傻乎乎的。”简令心虚地说。
罗一慕点点头,没有再问。
简令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这个倒霉的“囍”字挂上墙之后,老觉得罗一慕亢奋了不少。
简令也是个中老手,竟然有些难以招架。
甚至有两次忍不住哭了。
……丢人。
简令暗暗唾弃自己。
又看了看罗一慕修长,却又线条流畅的手臂,一层薄薄的、恰到好处的肌肉,裹在蜜缎般丝滑的皮肤里,简令见识过那双手臂可怕的爆发力,其中蕴含的力量,完全不似外表的纤细。
自己也该多锻炼了,也不能回回都落在下风吧。
简令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