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洞房花烛 (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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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那满是沧桑饱经沙尘洗礼的脸庞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时,郑修也不由自主地被感染了,仿佛真的成为了新郎官那般。
郑修笑着,一一拱手回礼。
画舫中,谢洛河没在,里面有一群光着屁股的部落小孩在撒欢。
每一位小孩都是谢洛河的徒儿,他们光着的屁股后背着简易的弯弓,他们用一根绳子圈腰上就当腰带了,里面插着没有箭头的箭矢。
“师娘好!”
在大漠民族的语言体系中,男女并非完全是用外表去区分的。他们见谢洛河头一天便学着中原的尊称称谢洛河为“谢公”,如今二人大婚的消息传出,小孩们眨眼就给郑修安上了正式的辈分——师娘。
郑修哭笑不得,却骂不出口,只能心里淌着泪承了。
这他娘的到底谁才是新郎官呀。
到底谁娶谁呀。
谢洛河将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八月十五这一天。她说,这一天什么都格外圆,听着喜庆。
在大漠部族的传统里,“红色”并不是他们办大事时喜欢用的颜色。对他们而言,“红色”是“血”的颜色,是祭天时用的。
但在谢洛河的坚持下,大长老命部族中手巧的女子,提前一个月,便开始收割最上等的桑麻,要经过剥晒撕搓浸煮绕等种种工序,再采集大漠上独有的红血果作为染料,里面掺入西域特有的竹蚕丝,用以制作新娘的嫁衣。
镇上,张灯结彩,红红的灯笼早早地开始制作,随着婚期接近,一点点地往日蝉镇街道上添。
“你知道我为何喜欢这里么?”
忙着当新娘子的谢洛河,有一天忽然问起郑修。
郑修自是不知。
谢洛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听腻了他们的尔虞我诈,我讨厌听见他们的笑里藏刀,我不喜听到他们的冷嘲热讽,我更不愿意听见他们对我的惧怕与忌惮。”
谢洛河说这句话时,笑得特别开心,在郑修诧异的目光中,谢洛河告诉郑修,她许多年不曾好好入睡,偏偏在落日部族的这一年里,她睡得很香。
谢洛河当时以一种异常恬静,毫无波澜的口吻告诉郑修。
“在这里,我‘听着’他们的喜,听着你心头跳着的心疼与不忍,我睡得心安。”
在郑修复杂的心情中,时间越来越接近大婚那日。
八月初九。
在二人大婚前六天。
在一个天上满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