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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台正在播放高特的相片,他的前任女友们在接受采访,他参加的保龄球队和治疗他的癌症专科医生也没被落下。但是,线索还是全无。高特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后区犯罪现场调查总部的那位地质学专家,已经在纽约都会区范围找到了二十一个也许包括有火山灰的展览,还发现皇后区一位在用火山岩来制造雕塑的艺术家。
库柏嘀咕道:“两万美元只能买一个西瓜大小的雕塑。顺便说一下,那个雕塑敲上去也像西瓜。”
莱姆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同时倾听此刻已经回到联邦大厦的麦克丹尼尔在电话里解释,高特的母亲有好些天未收到儿子的消息了。但那并没什么好惊讶的。高特因为罹患癌症,近来一直心情欠佳。莱姆问道:“你申请到了对他们的监视令?”
麦克丹尼尔愤愤地解释说,法官还未被说服,尚未颁发对高特家庭成员的窃听令。
“但我们可以用电话记录器。”电话记录器的窃听方式不允许探员偷听通话内容,但可以知晓哪些电话号码给他们打过电话,他们又打电话给哪些号码。然后,就可以追踪那些电话号码了。
不耐烦的莱姆再次联络了普拉斯基,他立刻接起电话,以哆嗦的声音说,嗡嗡响的手机已经吓得他“屁滚尿流”。
普拉斯基告诉莱姆,他正在从雷蒙德·高特的打印机里提取信息。
“耶稣啊,小罗,你不要那么做。”
“没事的,我此刻站在一块橡胶毯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让专家们去检查电脑,里面可能有数据清除程序——”
“不,不,没有电脑,只剩下了打印机。机器卡纸了,我在——”
“没有下次袭击的地点或区域的有关信息吗?”
“没有。”
“你一有发现,立刻打电话给我,一分钟——不,一秒钟也别耽搁。”
“我——”
电话断了。
联合特遣队在五十七街上的查询也毫无进展。作案者——不再是不明嫌犯了——已经消失了。高特的移动电话“死了”:电池已经被取下,那样就无法跟踪了,电信服务商是如此报告的。
萨克斯打着手机,垂下了脑袋,听着对方。她谢过了来电者,挂断了电话,“又是伯尼·沃尔。他说,他和高特所在的部门——纽约紧急维修部——的人谈过话了,每个人都说,他是个孤独者。他不与人来往。没人定期与他共进午餐。他喜欢维修电网的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