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脑袋上。
“干什么的?”
强迫自己保持着冷静,我举起了双手。
“鬼哥让我下来带个话……”
这帮人都是猫吗?都从哪里出来的?
“鬼哥?”
背后的人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起了枪:“进来吧。”
说完,打开了旁边的一扇防盗门。
“怎么了。”
屋里有几个黑影和手机的灯光,看样子这些人刚才应该在这里安静地玩着手机游戏的样子。
“大哥,她说鬼哥让带话下来。”
屋子里很空旷,四五个人正抽着烟,基本没有什么家具,连窗户防盗网都被拆走了,光溜溜的窗口没有任何的遮挡物。
“鬼哥?传话不会手机微信啊,鬼哥又抽哪门子疯。”
白了这名小弟一眼,说话的青年吸了口烟:“说吧,什么事。”
“他说……”
小心地再次观察了一遍这里的情况,我突然一个后撤摸出了裤子上牌哥给的那张扑克牌,顺带朝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青年手上一滑。
“啊!”
寂静的夜,一缕血花悄然绽放。
“你!”
反应最快的一个人刚想拔枪,我先他一步将手中的杀人扑克扔了出去,经过了无数次训练,这张扑克穿透了那个人的衣服,深深地**了他的小腹里。
“老六!”
趁着人群陷入混乱,我故意沐浴着月光摸出六张扑克牌,跳到了窗台下,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趴下!”
几乎是习惯性地,所有人都以为我手上的扑克都拥有致命的伤害,在扑克牌离手的瞬间全部趴了下来。
很好。
没去管那些扑克牌都丢到了哪里,我转过身,稍微观察了一下落脚点,朝旁边一跳,抱住了沾满了硝烟和青苔的排水管道,滑到了地面。
“谁!”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这到处都是蚊子空气又不好连个落脚地都没有的楼底,依然蹲守着两名黑衣人。
看到我,这两人的第一反应是打开了手中的手电筒朝我照过来。
摸出之前捅伤楼上那个鬼哥的匕首,连带着两张扑克牌朝这两人扔了过去,在看到血花溅起的一刹那,我开始不顾一切地朝着前方的黑暗跑去。
“喂!你怎么样了?喂喂?”
“报告,目标正在朝西宁路口逃去,请求支援!”
由于我完全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只能朝这座城市最黑暗的地方奔去。
“报告,目标丢失,重复一次,目标丢失,请指示!”
……
No、074在梦中唱出幸福
我迷路了。
在逃出那栋大楼之前,我从未想过这座城市竟然会是如此的死气沉沉。
这是一个压根找不到任何人类活动痕迹的地方。
被烧得看不清的商店招牌,倒塌的居民楼,破败的街道,扭曲的路灯。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直升飞机把自己载到这边,我还以为这里就是某个遭遇了生化危机的城市,或者随时可能从哪个地方跳出来一群丧尸的寂静岭。
黑暗中最让人头疼的就是方向,我不甚至记得自己走了有多久,这里到处都是没人的大楼居民楼,连个指示牌都没有,头顶的月光也仅仅只能帮助我照出那些楼房的轮廓,在这样的光线下,我连手中扑克牌上的花纹都看不清。
我的身上现在只有匕首可以称得上是防身的武器,那些扑克牌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当掩护,却起不到真正的杀伤效果——除非我真的对一个人动了杀心,直接往他大动脉上边割。
但那是不可能的,不是每个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个世界真正杀过人的人本来就没几个,更何况是我……
所以……到了最后,我还是没来得及和妈妈道别吗……
走的累了,我在街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这样的地方,用来拍恐怖电影也许刚好合适吧?
我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景物。
前面的大道不知道通向那里,左右两边都是类似大商场那样的圆形建筑物,依稀可以看到建筑物上边碎掉的玻璃窗口。
左边应该是小区,只不过小区门口的铁栅栏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了,有趣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小区的绿化措施做得很到位,现在那里到处都是蔓藤和杂草,远远看去就像是某种奇怪的鬼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