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萝莉对着她们的主唱摆出了俯首称臣的姿态，站在舞台中央的陆一冰缓缓地低下了头。

“等等……这个感觉……难道……”

身边的农真真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啊——绝非——欺骗——”

似乎压根不是人能所能发出的声音，野兽般充满了蓬勃的能量与死亡的气息。

“这个……黑嗓……她真的才十四岁吗？”

可以看到，农真真的身子有些颤抖：“虽然我是主修民族音乐的，可是这个……这孩子……”

毛忆梦好奇地问道：“黑嗓是什么？”

“就上现在她唱的这个啊，练这个要一定的天赋，而且也很伤嗓子，她竟然可以在保持这么好唱功的前提下喊得出来，我服了……”

到最后，农真真的声音也渐渐地被舞台上野兽的低吼声盖了过去。

“啊——绝非欺骗！”

浓厚沙哑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一名十四岁的女孩原有的音色，配合着她们三人的舞蹈，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大神级别的演唱会。

就好像末日来临时，围绕着你的僵尸们愤怒中发出的那种声音。

又似乎是将一只野兽逼到了绝境，破釜沉舟中朝你张开血盆大口的那种震撼。

虽然我还不是很能领悟其中的艺术，但是我自认，这种歌自己真的唱不出来。

包括小蝶。

“易遥……”

在所有人都因为这阵吼叫声而屏住了呼吸的时候，小蝶握住了我的双手。

“嗯，我们为她感到骄傲。”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陆一冰会走上这条路，但是我完全不知道，在认识她之前，这个女孩就已经接受了这么严酷的训练。

现在我的手机里还留着陆一冰的联系方式，QQ上也有她的头像，不过，在认识她的这半年以来，我们都没有联络过一次。

听牌哥说，陆一冰只有在晚上有一点点时间可以偷溜出来找他要棒棒糖，其余时间都在家族里接受训练，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个训练是武术方面的，现在看来，应该还有音乐和舞蹈上的。

“易君王之璧，跨越千年只为今生与你相见——啊，女人生来如戏子——”

第一首歌，就这样在全场观众热烈的掌声中落下了帷幕。

然而，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舞台上刚刚摆好落幕造型的三名女孩，很快又在音乐声中重新站回了原先的位置。

“她们……都不休息一下？”

农真真转过头：“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从八点半到九点半，一个小时的时间，连续一个小时的演唱会，你以为歌手都那么容易呀。”

“一个小时……”

我感到小蝶握着我双手的手心渗出了不少汗珠。

“我最长的一次，是连续上台了两个小时，中间有十来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那时候是帮忙录节目，全程都是我献唱。”

农真真双手抱胸道：“那次回来我嗓子疼了好几天。”

那陆一冰这种喊得撕心裂肺的岂不是……

“公车路线上的一盏灯？”

“轻马车与蹄槽！”

“躲避暴风雪的家！”

和第一首民族风与摇滚相互结合的死亡音乐不一样的是，第二首歌明显走的轻快风，不过依然带着浓厚的重金属风格。

“……”

和农真真说的一样，八点半到九点半，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舞台上的陆一冰和那两只小萝莉整整跳了一个小时。

有些舞蹈甚至还出现好几个绕着舞台满场跑圈的动作，这么一对比下来，之前教官让我们跑七圈八圈在那三名女孩的眼中充其量只是小儿科。

我无法想想，在这么大体力的透支下，陆一冰是如何还能做到唱歌的时候跟上节拍不喘气不走调的。

透过毛忆梦回去带来的相机可以看到，结束的时候，舞台上的三名少女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汗水。

“Ice Expression！”

“Ice Expression！”

最后一首歌结束，舞台的帷幕落下之后，现场的气氛真的只能用“邪教现场”来形容了。

无数的荧光棒被丢上了天空，观众疯了一般想要朝舞台涌去，还好陆家派来维持秩序的人足够多，才避免了由于拥挤而发生的踩踏等事故。

“你们不回去吗？”

高潮落去，看着正有序地排成队和舞台旁边的陆一冰索要签名，毛忆梦打了个哈欠：“果然我还是不能欣赏这种音乐。”

“小平胸懂什么！这是艺术的一种，给你十年也学不会。”

农真真立刻毫不留情地给了毛忆梦一个嘲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