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有这样的打算。”

叶凌霄看着我：“那个……小烈应该和你说过吧，旧上京遗址的那个实验基地，是我们用来实验各种病毒的。”

我点点头：“那个地方现在应该已经被封锁了。”

“那只是一个实验基地，并非我们的总部。”

犹豫了一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叶凌霄又说道：“我们的主要基地，在距离瑞雪市不远的一个小岛上，聚义堂并非你们看起来这么弱小，我们的背后有很大的黑社会组织在支持。”

我因为叶凌霄的这句话身子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怪不得，我之前还一直在奇怪，这么一个小组织，一共四个分部，明明四个分部都被消灭了竟然还能存活这么久，突袭牌家的时候还能拿出那么强的火力，原来背后真的还有条大老虎。

“那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搞垮上京，还是杀光这座城市的人？”

“我不知道……”

叶凌霄呵呵一笑：“我觉得他们已经疯了。”

“怎么？”

“我叔叔明明很早以前就答应过我，绝对不会对你动手，可是这一次他们还是开枪了……易遥，算我求你，新年过后，马上离开上京，不要管你那些朋友了，好吗？”

“聚义堂这边这次真的要动真格了，那个小岛我去过几次，戒备森严，光是武装船只就有十多艘，我不知道那个病毒的研制已经到了什么阶段，你应该清楚的，高中安全课上有说的吧？生化武器这个东西，一旦被开发出来，伤亡就不是死几个人的程度了。”

“那你为什么不走。”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别告诉我，你想像电视里那些所谓英雄那样，要和这座城市共存亡。”

从那个僵尸病毒开始，我就觉得聚义堂这个组织有点不太对了。

一般的黑社会组织，只会吃喝玩乐，不可能拥有那么一批高端的人才去弄这个，而且还真的弄出来了，这里面明显有问题。

现在叶凌霄说出了真相，其实也和我预计的差不多。

“我……我确实想走。”

在我对面的少年再次低下了头。

“只不过，我还有赌约没有去完成。”

我不解：“赌约？”

“嗯，赌约，和你的赌约——你说过，这座城市，还存在着未来。”

No、616你需要的保护的人不在这里（谁保护谁）

跟叶凌霄一起简单地吃过早餐之后，我拉着这名少年来到了明珠广场的正中央。

这里有各种高档的小吃零食，也有不少卖手机电脑之类的电子产品，因为价格普遍偏高，以前一直是一个我所望尘莫及的地方。

上京是一个很神奇的城市，这里的物价有些地方很低，有些地方却高得离谱，别的地方房租普遍在500一个月左右，明珠广场附近却可以涨到2000块，荣耀区7块钱就能吃一顿很丰盛的晚餐了，江南区一餐饭却需要15元起步整整贵了一倍还多。

明珠广场的甜品店、饮料店里销售的东西，虽然价格昂贵，但是不得不说，无论是质量，还是分量，都是挺不错的——前提你要买得起。

“我要那个奶茶，大杯，加椰果。”

虽然是早上，大街上的人没有晚上那么多，这边的饮料店也还是早早开了门，各种小广告都亮了起来，一眼望去，繁华似锦。

“女孩子吃那么多会胖的哦。”

似乎对于我的任性很是开心，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叶凌霄还是走到了那家据说是这一带最贵的品牌奶茶店，帮我买来了一大杯奶茶。

“你见过我长胖的时候嘛。”

接过叶凌霄的奶茶，我直接将吸管插了上去：“话说，你是准备今晚就走吗？”

之前在小吃店里的时候，叶凌霄和我说了他将来的打算：见我一面后，今晚就走，离开上京，回到那个小岛上，和曾经的朋友们一起生活。

“嗯，小岛的地址我已经给你了。”

不知道是无奈还是自嘲地说着，叶凌霄用有些温柔的眼神看着晨光中的我：“你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谁都可以，就算是上报给那个黄天齐，他们派人下来剿灭我们聚义堂，我也不会怪你。”

那样的表情，那样已经完全失去了信仰的表情。

明明是一个充满了希望的早晨，在这名少年的身上，我看到的只有夕阳的迟暮。

“我今天过来想要和你说的就这两件事，2月9号聚义堂会对上京发起全面的进攻，除了牌家和龙家之外，你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我希望你在那天之前可以离开这座城市……以及，海皇岛，我们的病毒实验总基地，位于瑞雪市东部海岸。”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的一缕缝隙，轻轻地洒在明珠广场中央叶凌霄的头顶。

“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半大点的男孩，说着这么一本正经的话，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你……你笑什么？”

“没有，我就是觉得……我们两个好像动漫里面的情节，靠高中生拯救世界什么的。”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相信有僵尸病毒这种东西存在。

那个明显违反生物基本常识，就算有类似的病毒，像狂犬病，感染的人也肯定不会像电影里面的那样能活动那么长时间，还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哎，我说的是真的！”

看到我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叶凌霄有些急了：“你别以为之前我叔叔他们不找你麻烦就天不怕地不怕，我这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