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

松开手，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现在这个爸爸之前和我说，我们后天回去。”

一边翻看着墙上的日历，我一边算着日子：“今天23号，明天24，我们1月25号回去，然后住一天，27号是除夕夜，嗯……28号一天春节，大概29号就回来，然后去外婆家一天，去哥哥莫子阳他们老家一天，这是我这边的行程，小蝶你呢？”

“我……再说吧。”

似乎是想逃避这个话题，小蝶指了指门外的楼下：“然后小白怎么办？这么放着恐怕到时候又要和我们一起跑回乡下老家了。”

“小白好办，让它跟欧阳大地的警犬们先挤一挤，我记得他们警察局不过年的……”

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敲了一下，一个少女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白在花园里抓到了一个人。”

转过身，我看到小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

在这间屋子里，我和小蝶无论做什么，房间基本都是不锁门的。

“抓到了什么人？又是小偷吗？”

将手机收进口袋，我披上衣服，走下楼，推开了后花园的门——

“老大你终于来了，快，让这畜生起来，我要被咬了……啊！它真的要咬下来了，救命啊！”

后花园里，我看到一名衣衫凌乱，穿着长裤的短发“少年”，正双手抵着小白的下颌，神情慌张：“你们这些土豪在家里养老虎是个什么操作。”

“云豹？”

我饶有兴致地走了过去：“怎么你一个豹子，打不过老虎啊？”

“少年”的声线瞬间变成了柔弱少女的模样：“别开玩笑了……人怎么打得过老虎，你快帮帮忙啊……”

“好了好了。”

走了过去，摸了摸小白的脑袋，我将云豹从草坪上拉了起来：“为什么正门不走，非得走后花园。”

如果不是刚才小烈刚给小白喂过食，这么突然翻墙进来，我感觉云豹真的要危险了。

“嘿嘿，我这不是……职业习惯嘛。”

尴尬地挠着脑袋，云豹捡起了地上自己掉的两把短刀：“我这次过来是想和你说一下自己的决定的，咳咳……经过我个人慎重的考虑，我决定加入你们的组织。”

“不过有个前提。”

我刚想说话，便被云豹伸出的手打断了：“我在组织里面，必须是自由的，如果我认为有什么决策是不合理的话，我有权力不按照你们的命令行动。”

“可以。”

我直接答应了下来：“本来我们建立组织的初衷就是崇尚自由。”

其实你进来之后怎么样，也和我没有关系了，因为过年之后，我就要“死”了。

当然，这句话我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无论是小蝶的组织也好，云豹的愿望也罢，还是陆正罡的职务，大家的共同目的都是让这个城市变得更美好。

“哦对了，还有一个事情，不知道你们调查过没有。”

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张，云豹缓缓地将它们在我的面前摊开：“关于十多年前上京那个生物工程，基本上大部分的研究员资料都丢失了，不过在那个研究所的一个废弃垃圾篓里面还是给我翻出来了一份，其中有个人，或者说她的孩子，你应该很熟悉。”

我不解道：“谁？”

“那个研究员叫黄雪梅……哦，黄雪梅你可能不认识，不过我说一下她的女儿。”

“这个黄雪梅，有一个女儿，她现在还活着，她的名字叫黄影蝶。”

No、692寒舍

第二天，我带着小蝶，和云豹一起来到了她平时的主要活动区：上京小鸡村路口。

小蝶妈妈的事情，云豹说当时找到了很多份文件，不过那时候她并没有对那边的研究员产生兴趣，只是顺带拿回来的，没想到过后检查才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今天我们过来，就是想和云豹一起，再仔细检查一遍那些文件，看看还能不能翻出什么线索。

“哦哟，今天这么早啊？”

“不早啦，我那瓜娃子，又和别人打架了，刚从学校回来呢。”

“哦……刚才我看电视，瑞雪昨天抓了好几个贪官，救出了二十多个被拐的小孩，你和你家那个说一下，最近上面可能也会有大动作，让他别乱来了。”

“晓得了。”

和上京市区有很大的区别，小鸡村附近一带，基本是贫民区，所有的楼房都不超过三楼，并且已经有一定年代了，街道两边除了摆地摊的商贩之外就是被岁月各种所侵蚀的小卖部和五金店，一路走来，我连网吧服装店什么的都没有看到过。

倒是那些住民的嗓门特别大，相隔老远就能听到。

据说，因为属于“三不管”地区，这边的很多家庭都被逼出了一定的自给自足能力，哪怕是再小的出租屋，租户也会在阳台楼顶什么的种些青菜，养些鸡鸭补贴家用，平时吃的也大都是自己家种的东西。

在这样的条件下，这里的很多纠纷也在所难免。

“有一段时间，我做过水果，还有蔬菜商人。”

走在小鸡村混乱的街道上，云豹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硬币一边对我说道：“荣耀区小鸡村和江南区江南广场，只相差10多公里，但是这里的物价，和那边却是相差了整整一倍，有时候还要更高。”

说话的时候，我们刚好路过一位在地上摆摊卖咸菜的老奶奶身边。

“几位小妹妹要不要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