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小娜捂住了嘴：“难怪这么厉害，还是师父一对一教学！哇！好羡慕……”

“小心！”

因为凡小娜是倒着走的，我也因为要和她搭话注意力没怎么前面，恍惚间，凡小娜便撞上了一名在路中央打着电话的中年男子。

“哐当”一声，一个什么东西掉落地面，碎掉了的声音。

突发的事件，让我快速扫了一眼男子身边和周围。

只见那被环卫工人打扫得很干净的路面上散落着一地的碎玻璃，只能根据仅剩的玻璃瓶口判断，那是一个类似实验室用的烧瓶。

撞上凡小娜的男子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中等体型，不算胖也不算瘦，四十来岁，周围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事故的样子。

是的，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刚才我也清楚地看到了，事故的起因，并非凡小娜不看路，完完全全就是这个男的主动迎上来的。

又不是聋子，刚才凡小娜和我聊天的声音这么大，是个人都能听到，况且在事故前，我清清楚楚地记得眼前的这个家伙距离我们还有两三米的距离，正常走过去绝对不可能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相比我的冷漠，凡小娜倒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直接就上前对着那名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子一阵道歉：“非常抱歉，我没看到你……”

“你走路不看前面的吗！”

一阵怒吼声，直接把凡小娜吓得身子一抖。

丝毫没给道歉的凡小娜面子，这名在我看来十分危险的男子逮着这名女生劈头就是一阵怒骂：“你把我药都碰碎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呃……”

这时，凡小娜才顺着男子目光的方向，看到地上已经碎成了无数块的玻璃瓶和那一滩液体，吓得捂住了嘴巴，抬起头：“是……很重要的药吗？”

“哼，你还好意思说？这可是我从别的城市运过来的，等下就要用了，你搞没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这……”

凡小娜被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药都没了。”

恶狠狠地瞪了凡小娜一眼，眼前的男子将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你还看什么看？帮我捡起来！”

“是什么药。”

我不为所动：“你直说就好。”

“这么说你们是要赔对吧？”

重新拿起了手机，这名男子有模有样地对着话筒里面的人说道：“和你说个事啊，你的药碎了……嗯，就是之前买的那个，我被人撞了……哦，好。”

放下手机之后，眼前男子朝我们一挥手：“来，我也不坑你们，过来我弟弟给你看发票。”

凡小娜朝我投来了一个询问且不知所措的目光。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条步行街一附近所有的路，因为和陆正罡走过两次，我基本上都是熟悉的。

这里也是太阳湖的主要商业街，平时会有很多民警巡逻，周围的路人也不少，现在情况还不是很清楚，只要这个人不去太远或者太幽闭的地方，姑且看看什么情况也无妨。

“带路。”

跟着这个人一直沿着路口直走，期间凡小娜一直都紧张地抓着我的手，我不得已只好一边小声安慰她一边警惕着周围。

“弟啊，就是这两个人把你药给弄没了。”

幸运的是，这个人似乎也没去什么太过幽闭的地方，把我们带到了步行街路口的停车场就停了下来。

在这边，另一名稍微矮一点的男子，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过来！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刚一见面，这名男子便愤怒地冲我和凡小娜吼道：“撞了人，一点赔礼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是吗？”

凡小娜被吓得身子一哆嗦，本来想跑到我身后躲起来的她，在看到了我的体型后犹豫了一下，随后又主动站到了我的面前。

“是我的错，和露露没有关系的。”

“我不管你们谁的错，反正就是你们两个弄的，自己过来看。”

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收据单一样的东西，这名男子冷笑了一声：“你们知道那个药多少钱吗？”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凡小娜便把那个收据单接了过来——

狂犬疫苗，已收款950元。

紧张地提防着四周的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凡小娜手中收据上的内容。

“这个……我……”

看到收据单后面的金额后，凡小娜的手有些颤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那个……”

“你道歉有用吗？这个药是我们刚运来的，马上就要用了，等下没药，出了人命，你负责？”

“给钱吧，你们现在给钱，我们马上去买新的药，还来得及。”

凡小娜的慌乱，让这两名男子更是嚣张：“现在能给吗？你说句话。”

两人的步步紧逼，让凡小娜连连后退，连话都有些说得不太完整：“我……这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