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另一辆车的车载音乐响起了“亡灵序曲”。

“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回答我。”

似乎对耶稣的问题有些不耐烦，不过碍于周围那一把把突击步枪，这名校长还是冷漠地说道：“不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活着而已。”

“这话说的好听。”

拍了拍手，将手上的黑手套拿了下来，耶稣指着身后的人：“他们，都是我兄弟。”

“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说着，耶稣走到了“灰熊”的身边：“当年我和他，曾经一起被黑三角那边的国际刑警逮捕，然后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岛上待了两年。”

“两年。”

比了一个“二”的手势，耶稣微微一笑：“你知道那所监狱里面的人，最恨什么吗？”

“他们最恨的，就是那些对小孩子下手的人。”

“猥亵小女孩，甚至对不满10岁的小孩子下手——你知道我指的是哪方面，那种罪犯，如果被关进去的话，一般都活不过七天，预警也会认可我们的行为，因为，他们也恨。”

“这把枪，P90，还有我兄弟的这把，M4，当年我们在黑三角杀死过很多的人，也看到过很多的兄弟倒在敌人的枪口下，但是，我很少看到小孩子，小女孩死在战场上。”

“我们那时候火拼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决斗场，不能出现小孩子。”

耶稣说到这里的时候，车载音乐刚好放到高潮部分——

“当最后一艘船驶向那遥不可及的地平线。”

“我静坐在那里凝视着一块礁石出神。”

“My mind slowly drifting away。”

通过摄像机，我看到耶稣如鹰一般的眼睛，在此时也柔软了不少。

“刚才你手底下的那个老师，说我们是国家那边的人，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猜错了，我们只是杀手，上京因为太混乱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我们很快就要被处刑了。”

“我耶稣的这一生，几乎没做什么善事，这是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

转过身子，在身后那群学生当中，耶稣将其中一名看起来年龄还很小的小女生拉了出来。

“可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女生用那怯生生的口气说道：“卫灵馨……”

“今年多少岁了？”

“10岁……”

“那好，灵馨小妹妹，你恨那些老师吗？”

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几名人民教师，耶稣蹲下身，轻声道。

“我……”

小女孩看了看耶稣，又看了看老师，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

“灵馨妹妹别怕，有叔叔在，那些老师不会再欺负你了。”

从口袋拿出一把小型的手枪，并将其递给了这名小女孩，耶稣用鼓励的语气说道：“这个东西，叫手枪，电视上应该看过吧？哪个老师平时最喜欢欺负你，现在就可以对他开枪了。”

说完，耶稣还将小女孩往他们老师的方向推了一把。

啥？！

看到这里，我不禁脱口而出：“这是魔鬼吧？”

耶稣你确定这么教小孩没事？

“我……我……”

举着枪的小女孩，颤巍巍地走向了那名“年级主任”。

“你们要是敢动一步，外面兄弟手中的狙击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走火了。”

看到“年级主任”似乎想要搞什么小动作，耶稣冷笑了一声。

仿佛为了印证耶稣的话一般，眨眼睛，好几道红色光线，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牢牢地锁定了这名年级主任的脑袋。

“去吧，小妹妹，别怕，今天的事情不会有人说出去的，你是被我们逼的，想想过去那些老师是怎么对你的，现在他就在你面前，随便你怎么处置。”

“我……我……”

无数道目光下，小女孩先是在原地手足无措了一会儿，随后身子一软，“噗”地一声将手枪扔到了地上。

然后，这名小女孩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橘子。

“他们说，老师你不喜欢吃橘子。”

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同学，这名小女孩用颤抖的手，将橘子递给了眼前的“年级主任”：“只要老师在这里吃一次橘子，我就原谅你了。”

这一幕，不单单是耶稣和那位年级主任，连别墅这边OB的我也没想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