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浴袍的尺寸本身就是偏大的,对于他来说,也就只是没那么宽松而已。
裹了粉红色浴袍的周勇尴尬地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楼下,生怕它从自己的身上滑落。
天听蝉见他下来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然后滴溜溜地转了一下,一双丹凤眼眯了起来,促狭地笑道:“里面什么都没穿?”
“咳!肯定啊……又没东西穿……”周勇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呃……我坐哪儿?”
“要不去楼上坐吧,还可以看电视。”天听蝉将桌子上的果盘端了起来,“要吃橘子吗?”
“呃,上楼再吃吧……”
“嗯。”
天听蝉斜睨着他,脸上促狭的笑意一直没消下去过,走过他身旁的时候,甚至还故意撞了他一下。
周勇感觉自己似乎是被调戏了。
而且在这种真空的状态下,各种反应都极为灵敏。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气血旺盛的青春少年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还只裹了一件浴袍,没点想法那肯定是假的。
他尴尬地弓着身子,跟在天听蝉的身后,一直到了三楼。
他立马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天听蝉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不靠在沙发上吗?”
“呃,不用不用!”周勇连忙摆了摆手,“我就坐这儿吧,这儿挺好的。”
天听蝉故意装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样子,打开了电视机。
然而周勇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电视节目里,恍惚间,他甚至感觉电视机中正在播放着**。
他晃晃脑袋,才发现是自己的脑袋里在‘播放’。
“对了,我去帮你把衣服洗了吧,然后用电暖气帮你烘干了。”
“好、好的,谢了哈,蝉哥。”周勇努力在心中催眠着自己、告诫着自己。
无论一个人的心中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但只要他从未付诸过实际,那就一定是算正人君子的。
周勇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似乎是怕他冷,房间里的空调也打开了,温暖得周勇甚至有些冒汗。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充血太久,甚至都有些酸痛了。
便靠在墙边休息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就陷入了梦乡。
等他猛然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窗外街道上的路灯已经亮起,来来往往的行人撑着伞,像是一群来去匆匆的蘑菇。
“啊……”
“醒了?”
“呃,我睡多久了?”
“现在已经六点半了。”
“这么迟了?”周勇拍着自己的脸颊,讪笑着坐起身来,“我衣服干了吗?”
“应该差不多干了。”
“呼,多谢……咳!”周勇刚坐起身,就看到浴袍被顶起了一块,他尴尬地用双腿夹住,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吃过了没?”
“还没,晚上要吃面条吗?”天听蝉没回头,她的注意力好像全部都集中在了眼前的电视剧里。
“行,呃,要不晚上我请你吧。”周勇刚说完,就拍了一下脑门,苦笑道,“呃,我没带钱包,好像请不了,只带了坐车的钱……”
“嗯,那等下就吃面条吧。”
“我的衣服在哪儿?”他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背对着天听蝉问道。
“二楼,下去你就看到了。”
“好……”
周勇局促不安地走到了楼梯口,他感觉天听蝉好像看了自己一眼,但回过头去时,却发现对方仍旧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呢。
衣服已经干了,而且因为是烘干的,所以穿在身上时还特别暖和。
连带着他的心也有些暖洋洋的。
衣服都是别人洗的,晚餐自然就不好意思让别人做了。
换上衣服后的周勇,心情平静了许多,便自己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准备煮一锅面条。
但天听蝉却不知何时跟着他下来了:“我来吧。”
“呃,行……要帮忙吗?”
“不用。”
“话说,你啥时候下来的?”
“跟你一起下来的呀。”天听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哈?”周勇大窘,“刚才……呃……我换衣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