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莫雪遥得意地仰起了小脸,“我有枪!”
于是她就窜上了楼,把游戏机放好,再拆开盒子,将装BB弹的盒子塞进上衣口袋里,拿着那把漂亮的手枪下了楼。
“出去玩吗。”李婉言看向莫雪遥,微微侧着头问道。
“打鸟去!婉言去吗?”
“打鸟……不太好。”李婉言摇了摇头。
“打一两只没事儿的啦!”
“哈哈,不过其实现在鸟也不好打,或者我们去打罐头玩也可以!”包成晃了晃口袋里的弹弓,“我把大家也喊来吧,正好可以比赛啊,输赢一块钱一次怎么样?”
“我可不喜欢赌博……”莫雪遥摸了摸自己口袋里放的几块零钱,“嗯……不过,偶尔玩一次倒也不错?”
于是,打鸟活动变成了打罐头比赛。
地点就在莫雪遥外婆家后面——走几步路就能到的一块林地里。
林子里种满了橘子树,三边是沟渠或者矮山,只有一个方向能够进去。
包成跑去叫了人,不多时,大家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阿光站在沟渠外头的小路上冲里面大喊:“喂——在里面打哇?”
“是啊,快点过来!”莫雪遥兴奋地招了招手,她已经举起玩具枪瞄准了他,然后扣动了扳机,吓得后者一个哆嗦,“噗哈哈哈哈,你胆子还是那么小啊!我又没装子弹!”
“靠,很危险的好不好!”阿光竖起了一根中指,十分时髦地骂了一句‘f.u.c.k’,然后在沟渠前站定,膝盖微微弯曲,双手也前后的摆动了起来,“绕路太烦了,我直接跳过来!”
“噫,那你可得小心点,别掉到沟里去啊!”莫雪遥嘴上虽然表达了一下关心,但却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家伙摔进沟里的模样了。
“切,我可是专业……”阿光的话还没说完,就在沟渠旁边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摔进了沟渠里。
“噗,还专业呢,哈哈哈……”莫雪遥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喂,你行不行啊,能爬上来不?”
“靠……”下半身都变得泥泞不堪的阿光奋力地从沟渠里爬了上来,像只刚在泥地里滚过的野猪,“倒霉死了……”
“不是吧阿光,你怎么那么菜啊!”包成毫不顾忌地大声嘲讽道,“这么一小条沟都掉进去了哇?”
“哈哈哈,阿光你搞什么啊?”其他人也跟着笑,也有人伸过手去将他给拉起来。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小子必须回去洗个澡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的表情,他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要洗澡而痛苦,因为他家造的那五层新楼里,可是有专门的独立浴室的,村子里的人也偶尔会去他家洗个热水澡。
他痛苦的地方只在于,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丢脸了。
哪怕他已经结婚了,可男人嘛,总还是好面子的……
众人就这么目送着他狼狈地走远了。
“好了好了,别管那小子了。”包成笑着摆了摆手,“来来来,输了的人可是得给钱的噢!嘿,今天我可以大赚一笔咯!”
“你小子就别吹牛了。”其他人戏谑道,“都多少年没玩弹弓了嗷。”
“就是,要说水平,那现在还是我高!”
一群大男人,似乎很喜欢在女孩子们面前显摆。
小时候,男孩子总是和男孩子一起玩,如果有女孩子加入进去,反倒还会揶揄几句,把别人给吓跑。
但长大了之后,却是反过来了——他们巴不得能和女孩子一起玩呢。
玩枪,是男孩子的梦想。
虽然手里的是一把玩具枪,但做得还算逼真,手感也很不错。
特别是把弹夹拿出来再装回去这个动作,让人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来来来,可乐的罐子都是一分的,雪碧的都是两分!两个人两个人比!来来来。”包成朝莫雪遥招了招手,“咱俩先试试,就是一人先押一块钱,如果你赢了,就可以把我押的一块钱拿走,其他人也可以押注,赌谁赢——必须是开场之前押嗷!”
“有赔率不!”顿时有人喊了起来,这家伙绝对是个懂行的。
“又没庄家,哪来的赔率啊?就是赢了的那边可以把输了那边投的钱都分了呗!”
“那有啥意思哦!”
“算了算了,凑合玩儿!又不是去赌场赌博。”
本就是玩个高兴的事儿,众人互相讨论了一会儿,也就没有再纠结这件事了。
但也因此会有个漏洞,因为万一所有人都投给一个人,那么哪怕输了都没有损失……
“等等,万一你们投注的时候,对方没有人投注,结果是无人投注的赢了,那么这个钱要给赢的那个人的嗷!”
“也行!”
“开始开始开始!”
莫雪遥也跟着跃跃欲试地点了点头,把一块钱放在了作为裁判的李婉言手中。
后者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钱来,淡淡地说道:“我押两元给遥遥。”
“噢哟,这么自信的哇!”其他人也纷纷投注了过来——虽然刚才在损包成,但这会儿却都押在了他的身上。
“哼,小瞧我,等着吧!”莫雪遥皱了皱可爱的琼鼻,一副要让他们大跌眼镜的表情,摆出了一个极为专业的姿势……
然后,射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