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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震中。”
我也陪他喝了不少,那夜我们两人都醉了。
叫计程车回家,我们往床上一躺,不省人事。半夜我醒了,口渴去取杯水喝,看见庄的房门半掩。
我听到他的饮泣声。
天呵。
看到这个样子,我情愿一辈子不谈恋爱,逍遥快活,多么好。
但是我脑海中又想起那个金鱼池畔的女郎,若是为了她,半夜哭泣,是否值得?我已经堕人魔障,为此我震动不已。
天亮我看见老庄眼肿肿地站在露台。露台上种着一整排的海棠花,把雾晨衬得如诗如画。
我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到,叫他吃早餐,黄妈做了四只过粥的小菜,美味之极,我们两人均吃了许多。
稍后父亲来了电话,他说他新太太昨天着了凉,现在发烧,约会又告取消。
我巴不得如此,换了姐姐们,又会疑心这位新任罗太太是在那里争取时间与父亲谈判有关我的问题了。
管它呢,我正想好好陪陪老庄,以尽朋友之道。
太阳极好,我与老庄下棋。
黄妈说:“太太昨夜在花圃立了半夜,清晨便发了烧,老爷急得什么似的。”
我看了庄一眼,无独有偶。为谁风露立中宵呢?
我忽然灵机一动,问黄妈:“爹那里,是否有位女客?”
“女客,没有哇。”黄妈愕然。
我说:“爹都说有,你又胡说。”
“少爷,我来老屋这边好几天了,那边的事,不甚清楚。”
“说得也是。”我点点头。
老庄说:“将军,你输了。”
我用手抹乱了棋子。
“出去散散心。”我说。
“我喜欢这所老房子,有安全感。”他说。
“帮我父亲做生意,我叫他把老房子送给你。”
“用钱来压死我?”
“香港是个多姿多彩的社会,你不过结过一次婚,失过一次恋,那不算得什么,你一定会找到好的对象,卷土重来。”
庄白我一眼,“震中,你越来越像你的姐姐了。”
嘿,气死我,狗咬吕洞宾。
给他自由吧,不要去理他。
“你爹找帮手?”
“香港每家公司都找帮手。”
“做些什么工作?”
“行政”。
“那么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