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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我呆住,“庄,庄……”
“就是她,黄玫瑰。震中,咱们爱的是同一个人,为之黯然伤神的,亦是同一个人,想爱而不敢爱的,也是同一个人。世界上根本没有第二个黄玫瑰,我们早应该知道了。”
我震惊。
“我已失去她一次,震中,我不打算再失去她。”他补上一句,“命中注定,震中,命中注定的,你难道还不相信命运?我结识了你,就是为了要与她重逢,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的。”
我镇定下来以后说:“我不能让你破坏我家庭的幸福。”
“震中,”他似洞悉我的心事,“我太明白你,你自己不能爱她,可是,把她留在罗家,看看也是好的,是不是——”
我一记左钩拳出手,把他打得飞出去,撞在小型文件柜上,哗啦啦犹如大厦倾,压塌了柜子,倒在地上,乱成一堆,女职员们像刺激电影中的女角那样尖叫起来。
老庄跌在地上,他苦笑,摸一摸嘴角的血,他并不说什么么。
我指着他说:“你让我见到你与她在一起,我打死你。”
我转头走了。
我去找玫瑰。
还没到夏惠酒店,我的拳头已经肿得像一只拳击手套,又青又紫。
到了酒店大堂,打电话上楼,找到她,因为激动过度,说话打结。
她五分钟后下来大堂见我。
春天到了。
她穿极薄的丝衣服,飘飘欲仙。
“震中!”她横我一眼,坐下来。
我心酸地看着她。
“你打架了。”
我问:“你信我,还是信他?”
“你们有话好说,怎么老打架?”
我心中倒翻了五味架。“老打架?我知道你在这一生中,为你打破了头的男人不计其数,但是刚才,我不是为自己与庄国栋打架。”
“是为你爹?”
“是。”
她沉默。
“回去香港吧,玫瑰。”
她对我说:“我加件外套,与你找个好地方说话去。”
我等她披件白色薄呢大衣,一同散步到附近的公园去。
我们在长凳坐下。
公园中情侣们散步拥吻,年老的公公婆婆以隔夜面包喂白鸽,气氛温馨宁静。
她细细地说:“他是我第一个爱人。”
“那已是近二十年之前的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