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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的笑声。
伯莎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肆无忌惮地走出学生宿舍,全然不顾周人大学生们的诧异神情。待到离开校园,她才拿出手机打开了刚刚的邮件。
发来邮件的仍然是那个冷冰冰的公用邮箱,说今晚要和伯莎见一面。
邮箱里没写明见面地址,但伯莎心中大约有数。
回伦敦不过一小时的车程,完全来得及。伯莎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太阳刚好彻底落入地平线以下,她拿出钥匙,拧开房门、打开玄关的灯,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正是她要托马斯去调查而遭遇拒绝的那位福尔摩斯先生。
男人和那夜一样,西装革履、身姿挺拔,坐在伯莎那现代气息浓厚的沙发上显得有些怪异——这身衣服应该和复古的真皮沙发放在一起才是。
他的视线在伯莎的职业正装上停留了片刻,而后开口:“有意思。”
伯莎:“抱歉?”
迈克罗夫特:“原来你前往大学宿舍,是为了工作。”
言下之意即是:看望自己的弟弟,还需要穿得这么正式?
一句话就点明了他完全掌握了伯莎的行踪。
伯莎却不介意,她拢了拢垂到额前的散发,若无其事地说:“我穿正装不是因为出门有工作。”
她顿了顿,继而开口:“是因为回家有工作。”
指的自然是为了见这位福尔摩斯先生,她才换了正装。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笑了笑,但室内没人把这笑容当真。
“很感谢你的配合,泰晤士小姐,”他用一副官方口吻说道,“几分独家报道写的不错,你的笔杆子功底很强。相信即使不是有这次机会,成为报社的中坚力量也是迟早的事。”
“谬赞了,先生,”她说,“这次针对我们可怜的首相,你又准备提供什么资料我?”
“聪明人。”
迈克罗夫特出言赞许:“确实需要你再撰写几份报道。”
也许还不够聪明,伯莎在心底自嘲道。真正的聪明人应该像托马斯一样,发觉对方实在是惹不起后就此收手。
但她不行。
所谓“合作”走得越深,就越危险,此等好事怎能让伯莎拒绝?
托马斯问她,究竟是看上了眼前的人,还是他带来的重重未知和危机,伯莎觉得没有区别。
难道悄无声息出现在她客厅沙发上的这个男人,还不够成为这般吸引力的代名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