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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缄默,便能独善其身。
是故,在侍宦传诏后,他只是与夏侯惠随意客套了几句,便自行归营地歇下了。
无独有偶。
夏侯惠同样也没有心思去揣测天子曹叡的心意。
有些事情,时间会给出答案。
他已然让天子看到了魏国的沉疴积弊,而天子怎么想、怎么做,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只能静观其变、坐等答案。
再者,他也很困乏啊~
一路兼程从淮南赶来,又随着天子曹叡奔波了上百里,哪还有精力去理会这些。
万事等翌日再说罢。
故而,他问了值守甲士,寻到夏侯和的临时住处,随意吃了点东西果腹与沐浴过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天子曹叡自是无眠的。
他归毡殿后连暮食都不用,独自呆呆的枯坐了至半宿,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有当夜值守的侍宦才知道,在夜半时分,数位校事被召入了毡殿,约莫半刻钟后便神色肃穆而出,以天子手令带着数十甲士匆匆离开了许昌宫,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将近卯时。
沉沉睡了一夜的夏侯惠准时醒来,起身伸了个懒腰,让各关节爆出一阵响声,顿感浑身舒泰、精神抖擞。
待步出军帐,却发现夏侯和已然在外摆了个案几,正慢理斯条的吃食着。
见他出来了,便径直往左侧一指,“六兄,那边可洗漱。”
“好。”
待洗漱罢,夏侯惠也挤在案几前盘膝而坐,随意执箸大口扒拉。
吃相犹如军中鄙夫那般粗鲁。
也让夏侯和摇头苦笑了几声,没了什么食欲,索性,放下竹箸起身去净口了,才过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六兄,侍中吴季重六月时病故了,谥号被公卿定为‘丑’。因六兄先前在朝堂上弹劾吴季重,吴温舒便以为其父抑郁病故与六兄有干系,故而常有诋毁六兄之言。不过,颇有趣的是,司马子元虽与吴温舒相善,但却常斥彼言行无状,不乏维护六兄之言。”
司马师出声维护我?
不想,自从我赴淮南后与他断了书信往来,他倒还颇念相交一场的情分。
闻言,夏侯惠略微扬眉,只是轻轻“嗯”的一声。
至于吴应的诋毁,跳梁小丑罢了,不足挂齿。
“陛下曾与大兄闲谈,亦嘱大兄莫要再排斥六兄,然大兄犹不释怀,与他人言谈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