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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养的他,唯有的办法也就是挪用军资了
所以说,天子曹叡遣副职的时间太早了!
让他都没有来得及做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情呢,就要开始投鼠忌器了。
的确是两难。
不改善士卒的伙食、增强战力,就难有战功向庙堂公卿证明,天子曹叡推行士家变革是正确的。但私下挪用军资这种事瞒不过副职,若是被捅出来了,他也难应对庙堂的悠悠之口,说不定就连天子都要被指摘识人不明。
或是说,夏侯惠这是在杞人忧天。
以谯沛元勋之后的身份与备受天子器异的恩宠,他还压制不了区区一个副职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能被天子亲自指定、从洛阳赶来赴任的副职,哪能是个简单人物啊~
唉,罢了。
多思也无益。
待这位副职赶到后,且看他识不识趣再做打算吧。
若不识趣,那我便去寻李长史,请他将此事私奏给天子,让天子能明白我的苦衷、日后事发了也能出声维护我一二。
带着这样的想法,夏侯惠静候事态发展。
三日后,副职赶到淮南。
而夏侯惠甫一见他时,心中的烦恼便消失了一半。
来的竟是曹纂。
倒不是说他与曹纂交情颇佳,而是曹纂在宗室子弟中是个“异类”。
一来,是他心思单纯、性情直率。
少小便不耐读书,常以弓马与狩猎为乐,是一个很纯粹的武人。
另一,则是他对仕途一点都不热衷,更没有督领一方为国讨伐不臣的壮志。
在他的眼里,家门有兄长曹肇支撑着,社稷有天子曹叡操心着,他只需要在天子或兄长有嘱咐时依命行事就好了,不需要费心费力在权势中周旋。
反正,以他的秉性也很难周旋得当。
也正是因为这种处世心态,天子曹叡对他很恩宠。
每每遇上难决之事或心有郁郁之时,天子总会私召他饮宴为乐,冀望从他无忧无虑的率真中寻些舒怀。
夏侯惠对他的印象也很不错。
先前他在洛阳当值时常伴驾出游,天子不乏让他与曹纂比试弓马或徒手搏斗等以为乐,从而对曹纂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且他在上疏反驳曹真伐蜀时,曹纂乃是唯一没有对他横眉冷眼的宗室子弟。
“噫~”
正在阡陌前与士家一并推动碌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