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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问完了以后,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想起来了,夏侯惠此番是告假归来的,而不是进京述职,所以没必要仓促前去觐见天子;且彼被兄长夏侯衡逐出家门之后,在洛阳京城内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嘿,愚兄一时忘了,稚权乃是归来成亲的。”
不等夏侯惠作答,他自哂而笑了声,轻轻颔首道,“好,稚权自归,且如不出意外的话,数日后愚兄应会与稚权复谋面了。”
呵呵~
夏侯惠也笑了笑,没有言其他。
因为毌丘俭所指是数日后天子曹叡就会召他一并私议辽东之事了。
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没必要搭腔。
二人默默策马而行,待到分道的时候,毌丘俭才拱手作别道,“稚权,你我就此别过。嗯,尝闻稚权在淮南以两百骑取贼吴孙布首级之事,愚兄颇为倾慕。今稚权已然中坚将军,他日必然归来洛阳任职,愚兄很是期待有朝一日能与稚权并肩临阵为国讨贼。”
并肩临阵?
你的意思是,若天子曹叡遣你督兵讨辽东,将表请我同往吗?
夏侯惠侧头扬眉,待对上毌丘俭别有深意的目光时,也倏然而笑,“若能与仲恭兄一同临阵讨贼,乃我之幸也。嗯,兄此番归洛阳,在面君之前,或可先寻熟悉鲜卑轲比能以及三郡乌桓事务之人咨询一二。”
言罢,他拱手作礼,不等毌丘俭作答便驱马而去。
也让毌丘俭勒马,看着他背影沉吟了许久。
他终于知道夏侯惠坚持对辽东徐徐而图的缘由了,也发现自己思虑的疏漏之处了。
从来没有督兵临阵的他,在大局观上仍有失偏颇。
如现今对讨伐辽东的思虑之中,他只是一味对比着辽东与魏国的实力差别,却是忘了在两年前的陇右卤城之战中,雄踞北疆的鲜卑轲比能便有了反叛魏国之举。
也就是说,在没有将鲜卑轲比能这一隐患解决之前,幽并二州的兵马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不然会被轲比能趁虚而入。
退一步而言,就算幽并二州守备无忧,但是万一轲比能引兵东去截断了魏国讨伐辽东大军的后路呢?
后路有忧、军心不稳之下,怎么可能攻破辽东灭掉公孙氏呢!
且幽州三郡乌桓早就被魏国打残、收编内迁了,连稍微遏制一下轲比能东去的实力都没有。
若伐辽东,必先破鲜卑轲比能。
只是塞北胡虏部落素来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