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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仪器最近的护士说:“不,不知道啊,办公室那边一直显示正常。”
“胡说八道,已经异常了十五分钟!”
我看了看边尧——这边暂时已经没有我们能够插手的空间,他略点了一下头,拽过姚澄的胳膊把他拉住了病房。
走出病房后,我长抒了一口气,咧了咧嘴,心想——计划原本的确是让姚澄去灵域里和小菲对话,看能不能将他唤醒的。却没想到最后居然闹了这么一场,这下可要怎么跟他解释才好。
我犹豫着开口叫他:“那个,姚澄……”
我话未说完,他忽然大声打断了我:“谢谢!”
他的声音在走廊上回响,我呆了:“啊?”
姚澄看起来没有一丝困惑或惊惶,他眼眶泛泪,一副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拉着我的胳膊不断道谢:“谢谢,谢谢你们。”
“还有你,谢谢你,多亏了你们小菲才能醒来!”他放开被晃得头晕眼花的我,转由看向边尧,张开双臂圈住他的胳膊,狠狠抱了他一下——某蛇僵住了。
“太谢谢你们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姚澄兴奋得原地转圈,嘴里絮絮叨叨的,“要打电话告诉小菲的妈妈,不,还是等医生检查完再说。啊,现在美国是什么时间,不过没关系吧,她听到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看他这副样子,我不由得后知后觉地松了一口气,眼神下意识飘向边尧,发现他嘴角偷偷翘着,在注意到我的目光后又迅速扳平了。
“边尧,你为什么会想起来跑去做这样一个工作啊?”
我记得自己早些时候曾这样问过他。
“因为钱。”边尧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这个骗子。
三日后。
我和边尧再次来到疗养院1004号房时,小菲正坐靠在枕头上看书,姚澄坐在旁边给他削苹果吃。
“啊!你们来了,”姚澄笑着招呼道,“坐吧,随便坐。”
小菲身上乱七八糟的管线早已被拔得一干二净,连输液架子都推到角落里去了。他看起来依旧相当虚弱,脸颊消瘦,显得眼睛特别大,病号服空落落的。不过阳光在他脸上补充了一些血色,此时此刻,小菲看起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男孩儿而已。
“哈喽,还记得我们吗?”我笑着对他打招呼,小菲闻言看过来,又看了看边尧,犹豫地摇了摇头。
“这样啊,”我抽过一张凳子坐下,“上次姚澄过来看你的时候我们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