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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次委托人很多,单靠我一个人问询下来实在力不从心,你也帮帮忙。”边尧说:“我把其中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发给你,然后用这个共享账号。”
他凑过来,对我演示如何登陆这个通讯软件,解释道:“这样我们俩可以同时登录,所有聊天记录不论是文字还是语音都可以保留下来。而且若是委托人之后提供更多的信息,我们也都可以看见……”
边尧发过来一个共享账号,登录名是Y2,我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是他和我名字最后一个字的缩写合在一起。
说实话,我虽然跟在边尧屁股后头围观他处理委托也半年多了,但一直是作为一个挂件生存着,根本没有“团员”的自觉。一是边尧除开进入灵域之外,其他时间其实并不怎么需要我的协助——我并不如他聪明,也不如他心细,甚至还要他多花时间来解释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思维。若非未免他临时卷入灵域战斗,我平日里大可不必尾随在他旁边。但经过这几个月下来,我已经熟悉了他的思维方式,有时甚至不需要边尧说,我也大概能猜到他的做事方式和调查方向,却从未觉得他这个接委托的小小万事屋是我们俩人共同的业务。
我看着他发过来的两个委托人信息,不确定道:“我该问他们些什么呢?”
“事实,你需要尽可能地问出更多事实。”边尧说:“你是一个客观的第三方,理应可以用最无偏见的眼光看待事实。虽然这很难,因为从你和事件接触的那一刹那开始,主观性的偏见就开始产生了。但你毕竟不是委托人,和受害者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而这些主观性的描述会干扰你的判断。抛开这些寻求自杀的人‘曾经是个多么开朗活泼的小孩’,你得要看到那些家长们不愿意看到,或者不愿意承认的部分。因为一个好端端的人,从生走向死,这中间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改变。”
我一下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思索着说:“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任何变化,比如那个哥哥,他弟弟开始沉默寡言不和他交流开始,他也是有所察觉的,只是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没错,所以我把他也分给你了,不只是他,还有我此前说到的另外一对父母,他们察觉到了儿子逐渐变得内向,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你得要帮他们弄清缘由。”
我皱起眉:“人活着的时候都无法从他们口中得知真相,人已经走了,我们真的可以查出来么?”
边尧闻言叹了口气,说:“只能尽力了,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