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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台子上,眼睛又睁不开了。我能够睁开眼睛时,感觉天花板的灯光太过明亮刺眼,毕竟我之前一直待在黑暗的牢房里。
我动了动脚踝,发现跟双手一样,都被锁链固定在金属台面上。可即使我的断腿愈合了,我也不可能挣脱锁链。不知道现在已经过去了多久,我甚至不记得有人曾走进牢房给我打针,使我晕了过去—他们之前一定是这么干的。
我转头去看旁边正在交谈的人,苏珊娜和梅尔长官,他们说话时头凑在一起。苏珊娜向我指了指,梅尔长官站直了身体。梅尔长官仍然是那副自鸣得意的嘴脸,让我恨不得把他的脸砸烂。
我环视房间,这里看起来像个HARC的小型医学实验室。我躺的台子在房间正中,左侧摆放着一个装有各种锋利器械的托盘。一台计算机在角落发出嗡嗡声,旁边有个橱柜,里面是一个个装满液体的小瓶子,也许他们打算让我像艾薇一样疯掉。
苏珊娜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斜眼看着我。说不定他们不会让我变疯。艾薇发疯时力气变得很大,让我发疯对他们来说会是场噩梦。我飞快地瞟了一眼托盘里的东西,感觉情况不妙。
梅尔长官拉了一把椅子在我旁边坐下,脸上似乎带着几分笑意,但他不是真的在笑。我见过他真正笑起来的样子,每次按照他的吩咐完成任务时,他都会露出满意的笑容。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甚至很喜欢我。也许这就是我在他眼中看到恨意的原因,我让他失望了。
我也对他微微一笑。
苏珊娜在房间里慢吞吞地走来走去,找出几个小药瓶。我又一次暗骂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多问问米凯他在HARC接受的各种实验,他说过什么来着?有一种药会让一切看起来都是紫色的?
我已经见识过延迟伤口愈合的药物,那可一点也不好玩。
苏珊娜突然停在我身边,把一个尖锐的东西刺进我的脖子。她慢慢将针管里的液体推进我的身体,起初微微有些灼热,随后火辣辣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痛得握紧双拳,全身如同被烈火炙烤。我用力吞咽了一下,强忍住疼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我闭上了眼睛。他们以前没有训练过我如何承受酷刑,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许他们训练过我。在遇见卡伦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其实他们对重启人的所作所为就是一种酷刑。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苏珊娜正俯身查看我。她一脸困惑地问:“她痛苦时是什么表情?”
“这是她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