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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争执不下,纸张从中间撕开,方晨往旁边倒,方圆伸手去拉她但是已经晚了,她的脸撞在桌角立刻就流血出来。
哭喊声震破房顶,正在洗衣服的妈妈进来看到手里拿着撕裂纸张呆呆站在一边的方圆,和摔倒在地哭喊不止的方晨,没有说任何话,进来就给了方圆一耳光,然后抱起方晨疾步走出去。
方圆茫然地跟在后面,她母亲一边咒骂她一边流泪给方晨止血。
她的耳朵那两天都有一种飞机在身边起飞的轰鸣声,头经常疼,可是她没有勇气去跟母亲说。她也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可是后来有多寂寞就有多恨自己当时的软弱。
那篇作文始终没有交上去,可是那篇作文始终记在她的心中,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是无比的讽刺。
我可爱的家。
可是还是想他们,想得到一个圆满的家,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范看着她空旷的眼神,知道她的想法。
“恕我冒昧青问一句,你一个人在基地吗?”范礼貌又不失风度地问她。
方圆竖着耳朵听她的答案,不知道到底自己期待听到什么。
“不,我爸爸妈妈也在这里,为什么你说基地?好奇怪哦,我们都叫它隔离区呢。”她甜甜一笑,眼尾微微翘起来,很青春活力。
“嗯,因为我们从东都基地过来。”
“东都?”她失神一下,很快回过神来了,脸上的笑容有一点点惆怅。
“是啊,怎么了?看你发了一下呆,你有认识的人在那边吗?”
“是啊,”她把资料卡片放下来,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我姐姐在那里读大学。”
方圆的手在微微颤抖,范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转过头去“抱歉,也许你可以说说你姐姐的名字,说不定我会认识她。”
方晨手足无措地用一种颤抖的声音问他“你真的知道吗?她叫方圆,二十岁,长得很胖,个子大概一米五八左右。”
范装作思考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摇头“没有这个人。”
方晨大概也早就知道了结果,说没事,然后就起身准备带他们去领物资。这个基地的管理很松懈,后来才知道是士兵自发组织的去解救群众,方晨一家比较幸运,之前就开车往这个方向来,是基地里早一批的幸存者,所以她们都有职务。
方圆听了她的话,看着她的表现,不知道她是真心实意地,还是虚伪地应付范而已。
她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