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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门沉默地注视他,一些人隔着窗,隔着墙还在犹豫。在黑暗之中,一个声音响起来。
“寒山先生呢?”
寒山先生呢?治好了淡河疫病的寒山先生呢?那个仿佛天人一样的寒山先生呢?
冯穆像是被一口无形的土噎住了,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
嬴!寒!山!怎么每一次都是这个妖妇出来搅局,附子的事情是她,收买人心的是她,现在她不在这里,这群人还在心心念念她!
“她逃了。”他干脆地说,“早在白日里就不知去向。”
夜风烈起来,有血腥味从黑暗中扑面而来,当冯穆声音落下去时,所有人都听到了巷口一声清晰的国骂。
“x,当面造谣,第一次见。”
或许她应该有个更好,更威风凛凛的登场方式。但嬴寒山做不到。
她一手架着裴纪堂,一手拖着嬴鸦鸦,以一种近乎于两人三足的方式从暗中走出来。
裴纪堂还在她肩膀上低低地咳嗽,嬴鸦鸦惨白着脸颊,黑发被泪水粘在两颊,俩人一左一右挂在她身上,不可谓不滑稽。
嬴鸦鸦松开了她的手,举起手里的包袱,火光照亮她戴在手上那枚黄铜戒指:“淡河县城官印私印皆在此处!裴明府没有逃走!”
裴纪堂这随着这一声喊勉强直起身,本官在此。他低的,虚弱却坚决的声音响起来。风将焰光吹向他们。
嬴寒山从城墙上下来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府衙,没找到嬴鸦鸦,只找到裴纪堂。
她拽着裴纪堂翻出来,绕了大半个城,终于找到躲在角落里怀抱官印的鸦鸦。
来不及讲前因后果,她拖着这俩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冯穆的演讲现场。
火把开始熄灭了,冯家长子的脸也有些不清,他抬高声音,近乎是嘶吼一样说:“没逃走又怎样!官印在又怎样!淡河涨水,我们迟早要死在这里!”
“……”
嬴寒山松开了手,把手里布包的东西丢在地上踢向他。
“外面很快就会退兵了。”她平心静气地说,“我杀了他们的校尉,这是头颅。”
嬴鸦鸦和裴纪堂同时看向她,巷中传来到抽冷气的声音,和因为惊讶而失声的喊叫,远处灯火近了,扑灭城东火的差官正如鱼如龙地涌来。
“宿主,”而系统突然开口,“抬头,看一眼天。”
原本应该微明的天空仍旧被混沌的暗色所笼罩,连月亮都看不见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