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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学到最多的课程。
李凝在长久的沉默后，主动开口询问。
“……秦甯，你怎么知道这些？”
秦甯和自己同年，懂得却比自己多太多。
“因为有人告诉我这些，而且是很重要的人。”
“是什么样的人？”
被李凝一问，大小姐不禁笑起来，“是从来都跟我说实话的人。”
是一个总是把人说穿了，说透了，把卑劣和软弱面都告诉她的人。
但他不会要她谅解，要她共情，他只要她思考。
“他不会说自己很伟大，很了不起，能为我承担一切，想成为我尊敬仰赖的对象，他反而竭尽全力，去破坏我这种思考方式。”
病娇总想把自己的一切投注在对方身上，她却遇到一个会把她往外推的人。
给她支持，又让她时刻警惕。
也是另类拉扯。
但他的拉扯却像是在鞭打，要强迫她从精神上自立起来。
李凝听得满脸不可思议。
“这样，这人还算喜欢你吗？”
秦甯莞尔一笑。
“……怎么不算呢？”
“他让我明白——自己得带着脑子才能跟他一起生活。”
有脑子的病娇总是比没脑子的危险多了，他还敢这么做。
这不算喜欢，怎么还算喜欢呢？
所以她也很喜欢。
喜欢到不能容忍有人披着他的皮，而内里偷偷换了核。
教她内心那股残暴蠢蠢欲动。
该怎么整治这家伙？
李凝的事情，不过是她思索这件事中的插曲罢了。
路过精准扶贫，扶的是智商价。
“……到我的上课时间了。”
秦甯朝李凝摆摆手，很愉快地走了。
李凝顿时愣在原地。
原来秦甯可以笑得这么艳丽好看。
但为什么让她有一丝古怪胆寒呢？
第七十章 秦甯的夢（十一）
秦甯托腮看着眼前的家庭教师。
手指轻轻点着桌面。
桌面旁边有一壶红茶，还没有人动，氤氲的冒着热气。
秦甯视线从他的脸移到红茶上，然后又移回来，明媚眼神在他脸上逡巡，直到对方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他被注视的面露几分强装镇定。
“不好好上课，看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