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荼没好气的问道。
坐在秋千上的熙月勾着嘴角笑望少年。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吾好歹是等你事情办完了才让你过来的。”
魏荼愣了愣,然后眯着眼睛注视面前的熙月,“所以说……你看到了?”
熙月眉头微微皱起,脸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大概是月光太灿烂,光芒太盛大,所以一时之间根本看不清楚。
“你这种破事儿吾还不稀罕看。”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完事儿的?”
“蜡烛都熄灭了不是应该的吗!”
熙月显得心气不顺的站起身来。
然后望着魏荼口吐芬芳,“你们男人仗着自己长了个东西就以为了不起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力还挺厉害,所有人喜欢看你行这种苟且之事?要不要吾再夸你两句功夫真好,你的女人叫的真骚?”
果然,这个女子显然是深宫待久了,说什么都无比的直接,而且从来不计较用词,压根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作为一个神明的话……她还真是够别具一格的。
“倒是没有这种想法,你硬要夸我也拦不住,只是我好奇,你在这里这么多年没有一点生理需求?还是说……神明连这样的本能都消失了?”
熙月冷笑起来。
“不管是神还是人,唯一的本能就是活下去。你说的这些只是欲望滋生后的产物罢了。别把我和你的那些浅薄的认知混为一谈,你这条只会发.情,然后疯狂的在女子身上耸动的公狗又算个什么东西。”
对于这样的恶言恶语魏荼早就习惯了,何况由这个女子说出来就更不显得奇怪了。
甚至因为她的一些细微的用词还有点小兴奋是怎么回事?
邪龙精血太可恶了,嗯,一定是这样!
“说的真好,希望你不会有那么一天。”
熙月奇怪的看着魏荼,“哪一天?”
“就是被你所说的公狗压在身下耸动的那一天。”
“嗡!”
猝然之间,魏荼感觉到天地的气息都在滚动。
然后所有的光似乎都凝固了,无数的寒气,水滴疯狂的朝着自己汇聚而来。
它们化成了尖锐的刀锋,如刺骨的匕首,就在距离自己身体一指不到的距离停下。
将少年层层包围,仿佛只要这个盛怒之下的女子稍微动一动意念,就会将自己瞬间穿透。
魏荼直视这些寒芒,也不生气。
更不畏惧,他只是投过这些寒冷的冰霜刀锋看着后头的熙月。
脸色阴沉,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看你,嘴臭别人的时候就很开心,我说两句你就不乐意了,挺双标啊。”
熙月冷笑起来,“所有的玩笑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你没有这个实力就只能说是玩笑,吾有这个实力,想当它不是玩笑就能不是玩笑。”
“说的真好,要不要我给你鼓个掌?既然不当玩笑就当个买卖,你觉得杀了我这样划算么?”
“只在吾一念之间罢了,别太得意。”
熙月这么说着,所有的寒霜却是顷刻落下,坠地无声。
魏荼扫了扫自己的衣衫,穿的还有些清凉。
“说吧,到底把我弄过来有什么事情?”
熙月转过身回到了秋千上,从地上捡起了那只很是干净,有些肥嘟嘟甚至还可大可小的玉兔抱在怀中。
“前段时间,吾去了一趟风华庭。”
“你可以离开沐月阙?”
“当然,只是那个傻乎乎的孩子听了吾的话以为自己真的离不开而已,天地之大,月光倾覆之处吾随心所欲。”
她冷笑了起来。
魏荼知道她说的是她那个‘姐姐’。
“那你去风华庭干什么?”
“打草惊蛇而已,”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如果能杀了那个混蛋就是最好,可惜,在他的地盘吾做不到。”
“没打过?”
面前的熙月伸手绕了绕自己的发尾,轻佻肆意,有些妩媚浑然天成。
“到也不是,当着他的面杀了两个仙帝,也不算丢人。”
魏荼到不认为她会拿这种事情挽尊,但是说杀仙帝这语气……未免也太过轻松了。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