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算什么？

“你告诉我这算什么！混蛋，这算什么！”

手掌狠狠地拍打少年的胸膛，魏荼全部承受。

然后看着她的眼睛，“我不觉得你现在做好了准备。”

“这要什么准备！你就是混蛋，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一个痛快？这算什么？我都这样了，我成什么了！”

越是不想克制的眼泪，就越是不受控制。

经过她的脸颊，留下明显的泪痕。

魏荼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

手指轻轻的将掉落下来的眼泪抹去，然后他冷静的说。

“让我要你，可以。但是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

“你回去，我晚上来找你，我会敲响你的门，如果你真的做好了准备，真的打算给我一切，就开门。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能便宜了我这个混蛋，那你就装作没有听到。”

“为什么要这样？”

染新雪的确不理解。

在她看来，她已经做好与这段孽缘打持久战的准备，要和这个少年纠缠到死，无论是互相仇恨，互相怨怼也没有关系的纠缠。

反正不是相爱，什么情感都好，多么扭曲都没有关系。

自己的人生本就扭曲了，如果没有这么扭曲的关系，自己怎么能算得上有始有终。

自己的确冲动，有的时候不想思考，可这就是自己，不顾后果的自己，偏执又疯狂的自己。

只有这样，才会显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些独特，和谁都不一样。

可是他偏偏要自己思考，他难道不知道世界上太多的事情就是一念之差，经不起任何的思考吗？

她讨厌他的谨慎，显得优柔寡断的温柔。

她不需要温柔。

温柔只会让自己崩溃。

魏荼深深的呼吸了口气，从乾坤袋里拿出了自己的衣衫，披在了女子的身上，遮挡住她美好的娇躯。

的确，让人多看一眼，心里就会冒出火焰。

是瓢泼大雨都无法熄灭的那种，这个女人的确生来就妖艳。

如果放在人间，一定是会许多所谓的‘文人才子’称之为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存在。

“你可以不管一切，沉沦下去。我却不能如此。”

“有什么不能的？该死就死，该活着就活着！你不是最喜欢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吗？现在又开始装君子，你什么时候成君子了？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折辱我？还是你觉得这是最好的让我痛苦的方式？”

染新雪显然不会考虑太多。

她也不会将心比心站在魏荼的立场上去想任何问题。

她只遵从自己的内心，想要就要，想给就给，才不顾忌什么后果，也不需要什么冷静。

魏荼伸手却要将染新雪抱在怀里。

“别碰我！”

染新雪却剧烈的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肯。

“听话……”

“别碰我！你不想碰我还碰我干什么？滚啊！”

魏荼却不顾对方的反抗，还是将其与自己的衣衫抱在了一起。

这下子隔着许多的布料了。

染新雪不再反抗了，而是用力的搂住了他的肩背。

张开红唇，用她并不尖利的贝齿死死地咬住少年的肩头。

咬的很用力，如果魏荼用境界反馈，她的牙齿一定会被震碎。

可是没有如此，所以理所当然的，魏荼的皮肉渗出了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衣衫。

他没有多在乎这点痛处，只是显得异常冷静，声线慵懒缱绻的说。

“我其实不算是多么善良的人，对于这种事情更是没有什么负罪感。但是我也并不乱来也不滥情。我希望你自己想清楚，这是为了报复我，还是为了报复你自己的人生。你是选择尝试接受，还是要用这样的心态与我纠缠一辈子。想清楚了，今晚之后，就不改了。”

今晚以后，就不改了。

这句话牢牢的种在了染新雪的心里。

她仿佛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不仅仅是需要自己做一个决定，连他自己都需要一个决定。

他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冷静，只是太过疯狂让他也会害怕。

他也有害怕的事情，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