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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没有坏到那个地步。吃了晚饭琴琴问:“爸爸怎么还不回来?”柳依依摸了摸她的头,一下抱紧了说:“你爸爸出差去了。”琴琴去看动画片,柳依依看着琴琴想:“跟我赌气,赌吧,就赌到底吧!”
晚上睡在床上,她想,宋旭升现在跟谁在一起?那肯定是到那女孩那里去寻找安慰去了。这么晚了,该做的事情也肯定已经做完。自己这么赌气,又好了谁呢?好了情敌啊!让她高兴,这口气又怎么咽得下去?她忽然感到胸口很闷,喘不过气来。在这种状态中,自己不是输家吗?要赢,一定要赢!女人一生什么都能输,就是不能输掉这一局。她开了灯,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儿,轻轻推了推,没醒。她想着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下了决心,她用力把琴琴推醒。琴琴抬头望着电灯说:“要上学了?”柳依依说:“你爸爸不是去出差了,他不要我和你了。”琴琴哇地哭了:“我要我爸爸!我要我爸爸!”柳依依说:“你打他手机,把他喊回来。”琴琴爬到床头柜前,拨了号说:“爸爸,你在哪里?”打完电话琴琴说:“爸爸他也哭了,他是男的他怎么也哭?”又说:“爸爸说他还要我,他明天早上到学校门口看我。”说完就安心睡了。柳依依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总是在扮演一个怨妇,在秦一星那里是怨,在宋旭升这里也是怨,这简直成了一种定了型的心态。女人没有一份踏实的爱,她能不怨吗?越是得不到爱就越是要怨,越是怨就越是得不到爱,恶性循环,再也分不清哪是结果,哪是原因。这种局面柳依依看得清清楚楚,却无法改变,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的关系走入了死胡同。想一想,麓城的怨妇有多少啊!她望着窗外的一点微光,静静地听着电子钟的滴答声,均匀,清晰,把时间一点一点剪去。
柳依依快到天亮才迷糊了一会儿,突然惊醒了,叫苏姨说:“今天早点把琴琴送到学校,一开门就送进去。”她想着学校大门是不让家长进的,宋旭升被那女孩缠着,肯定是掐算着时间到校门口,等他发现琴琴已经进去,已经晚了。这会让琴琴失望的,也顾不得了。事情有这么残忍,就没法不残忍。她想像着宋旭升匆匆开车过来,伸长了脖子张望,最后把头垂下去,就有了一种快意:“我有琴琴,我治不住你!”过一会儿苏姨回来,柳依依问:“没有碰到谁吧?”苏姨说:“他,他在那里等琴琴。”失算了,柳依依心里很沮丧说:“送进去没有?”苏姨说:“他跟她说话,要我先回来。”柳依依变了脸色说:“要你送进去,你怎么不送进去!”苏姨慌了说:“他,他是她的爸爸呀!”柳依依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