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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让太子收了谢诗蕴,将来好做个臂膀。
偏程彦没来,绿萝素来嘴快不饶人,又是天子赐给程彦的人,素来不把侯府的人放在眼里,哪怕她是老夫人,绿萝也不会让她分毫。
程老夫人又喝一口茶,道:“那姑娘说说,你想如何处理?”
绿萝斜睥着谢诗蕴,道:“似这等不知廉耻蓄意勾引太子的人,就该乱棒打出去,留在侯府,只会败坏侯府名声,连累侯爷不说,只怕侯府的姑娘们也会遭了她的拖累,被未来的婆家嫌弃。”
谢诗蕴肩膀一抖,哭着去求程老夫人:“外祖母,我没有勾引太子,我只是正巧路过那里——”
“侯府上下谁人不知太子在沁芳亭休息,个个不敢去打扰,偏你就正好路过,正好丫鬟们都不在,正好脚下一滑,正好跌倒在太子怀里?!”
绿萝疾言厉色斥责。
其实太子并未直接说谢诗蕴跌倒在他怀里,只说沁芳亭的小道路滑,谢姑娘衣裳单薄,步伐不稳罢了。
太子说得隐晦,绿萝却不是傻子,大刺刺地挑了出来。
谢诗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与太子明明聊得好好的,太子见她柔弱,还嘱咐她多加衣,并未对她差点滑倒的事情说些什么,怎么到了程彦那里,便成了这个样子?
难不成是太子畏惧此事被程彦得知,便将一切罪责全部推脱到她身上?
谢诗蕴一阵心寒。
绿萝见谢诗蕴脸色大变,知道自己的攻心术起了作用。
她故意这样说的。
太子不是一个会给人难堪的人,尤其是在面对柔弱女子之时,更是颇有君子之风。
太子如此,谢诗蕴又有意勾引,长此以往,难保不会被谢诗蕴勾去了心,倒不如趁现在二人初相识,交情不深,便让谢诗蕴对太子死了心。
绿萝挑眉道:“怎么?你还不信?来人,请太子殿下的贴身侍从过来,将太子的原话完完整整说一遍。”
“也好叫咱们的表姑娘知道知道,太子不是那种贪花好色之徒,寻常的庸脂俗粉他根本瞧不上眼!”
程老夫人重重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道:“天色已晚,怎好再劳烦太子的贴身之人走一趟?绿萝姑娘,只求你瞧着我是彦儿的祖母,给我这个老婆子留三分薄面吧。”
绿萝不情不愿应下。
假的,太子不曾说过这些话,她这样说,不过是仗着程老夫人不敢与太子的侍从对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