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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吗?”
陆棠鸢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不料昭贵妃一句就叫他落了下风。
宫院里的柏树叶落了一簇,挂在昭贵妃肩头的丝帛布料上,昭贵妃借拂去落叶的动作,掸开了陆棠鸢的手,力度将指节都磕碰得生疼。
昭贵妃眉头微抬,做一副惊疑的样子,“盯他?棠儿,你说这话竟也不觉羞臊吗?”
“你是堂堂大崇皇子,如今整日围着一个畜牲也就罢了,还把他领回你宫里,领到你寝殿去。”昭贵妃扯着嘴角轻笑,上挑的眼尾勾出嘲弄,“旁人不晓得,我还不晓得?一次次回绝赐婚,拿着建功立业为先的幌子,藏着你那不能见人的……”
昭贵妃顿了顿,脸上的嘲弄更甚,伸出食指,点在陆棠鸢的心口,说完未尽之言,“断袖之癖。”
她一字一点,随着轻飘飘的话音,成为淬进陆棠鸢骨血的毒。
这份毒不疼不痒,偏叫人恶心。
陆棠鸢的眉眼情态变得扭曲,他知道母妃在自己宫里安插眼线,他也默许,却不想安插的是个蠢笨的,把他的忍辱负重,传作断袖之欲。
阿枭只肯在他一人身边安生,他还拿捏不好阿枭的习性,即便教会了让他“等”,也难保不会再出变动,就只有寝殿里的密道能锁住发狂的阿枭。
可昭贵妃竟然认为,他是在豢养男宠。
“母妃别把我想的太大胆,这大崇皇宫里,敢私养男宠的也就您这独一份了。”陆棠鸢咬着牙,从缝里挤出这一句来,“您再考虑考虑上弦丹的事情吧,说到底这事也不算儿臣求您,您与儿臣在一条船上,帮儿臣就是帮您自己。”
陆棠鸢本不是多话的人,他也知道,如此针锋相对下去,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只是心里存着平不过的怨怼,口不对心。
“时辰不早了,儿臣不多叨扰,还望母妃三思。”他暗自轻叹口气,躬身拜退,瓦解剑拔弩张的氛围,“儿臣告退,改日再来看望母妃。”
他转身朝宫门走去,暮冬风起,在露华宫的宫墙里圈圈绕绕,每绕一圈都要穿透他的身体,催痛他的旧疾。
半只脚都踏出露华宫,又被昭贵妃叫住。风停了。
“陆棠鸢。”
他并未回身,“母妃考虑好了?”
昭贵妃未答此问,“陆棠鸢,你这辈子都学不会有求于人应有的姿态。”
陆棠鸢耻笑自己方才竟闪过一丝惊喜,冷声道:“说得像我真求你你就会答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