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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梅若雪,又好似在透过她在看别人。
他声音有些低沉:“姑娘请说。”
“大人认为这世上什么东西最为珍贵?可遇而不可求?”梅若雪垂眸说道。
语罢,她才缓缓抬起头来。
季伯言稍稍沉吟:“对于爱财之人来说最珍贵的东西自然是金钱,对于热衷权利的人来说权利最为可贵,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故而最珍贵的东西也不相同。”
梅若雪含笑对着季伯言盈盈一福:“梅若雪受教了。”
她说着一顿凝神看着季伯言问道:“大人可知对于女儿家来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季伯言轻声说道:“自然是锦绣良缘。”
梅若雪一脸素净,她整个人如空谷幽兰一般自带一股淡雅,她垂眸轻轻一笑说道:“大人说错了,对于一个女儿家来说此生唯所愿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季伯言怔怔的看着梅若雪。
曾经也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梅若雪对着季伯言盈盈一福说道:“千金易得有情人难在。”
她一句话说进季伯言心中最柔软之处。
季伯言喃喃重复道:“千金易得有情人难在!”
梅若雪转身合上了门。
就在那个时候吴生匆匆跑了过来,他拱手看着季伯言说道:“大人不好了,阿蔓娇娇晕了过去。”
季伯言转身就走,梅若雪的话不停的在他耳边回荡着。
“娇娇,你怎么了不要吓唬奴啊……”一进清风居,季伯言便听到阿瑶与阿乔撕心裂肺的哭上。
他大步上前只见季蔓人事不省的躺在阿瑶怀中,她面色煞白,双颊却异常的红,他大声喊道:“阿蔓!”
“父亲。”他一声落下季蔓竟慢慢的睁开了眼。她极为吃力的抬起手紧紧的拽住季伯言的衣摆,哭着说道:“求父亲应允我与楚郎的婚事。”
说着她骤然松开了季伯言的衣摆,整个人再度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阿蔓!”季伯言大声喊道。
他附身探了探季蔓的额头,手背才触及季蔓的额头便缩了回来,他面带惊慌大声说道:“快去请大夫。”
阿瑶与阿乔还有几个婆子将季蔓抬了回去。
季伯言扭头看着吴生问道:“楚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