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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梦之中,我得说,我还是会非常担心听到任何声响,特别是从那个幻境之后。
但它好像又来了,就像是适时打卡一样?
我能听见狂风呼啸间穿插的不同寻常的声音——又是,那女人的哭声?
我立刻坐起来望向窗外,细细地听那“呜呜”的声音——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夹杂在了那秋夏暴雨之间。
“呜...”
“呵...”
“呃...”
哭声断断续续,若隐若现。
我立刻掏出伸缩警棍,“出来!”
她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喝斥,而是保持了一个状态,好像是在表演已经彩排好的节目一般。
我再去细细地感受那呜咽,在那狂风吹打房窗发出“哐哐”的声音的同时。
在楼上!
这栋简便式公寓共有15层,我这里楼层较高是13层,也就是说,声音要么来自楼顶,要么来自14层。
但那呜咽间我并不能听见闭合空间里的回声带来的饱和感,而是一种极强的空旷外扩之感。
我拿好警棍,嘴里叼着探照手电,穿好鞋摸摸眼也不打伞就上楼。
楼道里的电梯并不能通向天台,而楼梯间的声控照明灯并不是那么灵敏,我便就在这光影交错之间终于是上了楼——我在这之间是狠狠掐了自己的脸,确保不是梦境。
也就是说,这可能会是头一次我和她的正面碰撞!
心脏都快他妈的蹦出来了,我怎么觉得我这伸缩警棍不太够用啊?只可惜才疏学浅,不能有24小时的配枪。
真是他妈的平时不努力,关键时刻生命危险来了连自己都不能保护自己。
真要是挂了,我也能算个英勇殉职,光荣牺牲吧?
但是,我又不能呼叫增援,因为这只是一个哭声,真要是叫来了而不能有所发现,我就得交代原因——然后可能就要去文职了。
我在天台的铁门前与那把门锁僵持了像是有半个世纪一般,我看了看表,此时是凌晨两点半。
“豁出去了。”我一咬牙,将那紧闭的门打开——天台上,那的确是有一个,倦在天台台阶上的白衣的女人。
我他妈警棍的都要掉地上了,腿软地都快站不起来了。
不是吧,真他妈来了,真是好奇害死猫。
那女人好像发现了我的存在,对上了我的眼睛。
别看我啊,我他妈就来看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