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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京平叛,不是已经手刃了崔相么?与我兖王府又有什么相干......”
“王爷的生母出自崔氏,兖王正妃、世子您的母亲不也出自崔氏么?”裴济站起身,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膝上褶皱,“王爷无心过问朝事或许是真,世子的志向却大得很。既然往锦衣卫中伸了手,还指望不露痕迹吗?”
说话间,兖王也被押到了钦安殿。某种程度上说,比之他儿子,兖王确实更无辜,所以他喊起冤来,显得十分理直气壮,“裴济!反了你了,竟敢带兵进王府!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裴济同他没什么好说的,漠然抬脚踢了踢装着衮冕的木箱,“王爷自己看。”
“这是什么?”兖王呆呆看着那些东西,好半天,脑袋才艰难地转过弯儿来,怒不可遏地叱到:“这是栽赃!裴济,你冤枉无辜!”
裴济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转头吩咐赵勉,“待搜查完王府,给王爷和世子分别收拾出来住处,着人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进出。”扫了眼李朝仪,“世子往后就少操江山社稷的心吧,要是闲着,可以念佛抄经,也是修身养性......哦,王爷也一样,多念念清心咒,给往日祸害的可怜女子积福祝祷,多少也能洗涮些罪孽。”
一席话听罢,李朝仪忽然恍然大悟,裴济究竟为何会挑在今天发难了。离奇、荒诞、不可置信,李朝仪不由嗤笑出声,笑声愈来愈响,止也止不住。
“裴济!”他冲裴济的背影高声喊,“当年裴家旧案,令尊与许廷用勾结的证据——那份至关重要的文书,你知道是谁审出来的吗?”
裴济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李朝仪怜悯地摇头,不愿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失魂落魄,“是刑部侍郎,叶茂林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