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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他掌中,让他带我离开我的房间,共舞一曲从而一路沉湎——这是最糟的事。为了卡尔,为了让他远离战场,我听任红血卫队杀害无辜——为了让他不要离开我。
我的自私,代价惨重。
“我们不能再做那种事了,因为对方而过失连连。”我轻声说道,回避着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几天以来我一直在努力地告诉自己,卡尔,不是我应该选的路,也不是我应该想得到的人。卡尔只是个武器,单纯地为我所用——或者为他人所用来对付我。我必须对此做好准备,为了我,也为了他。
过了好久,他点头了。我有种感觉,那就是他看待我的心情,和我看待他的,一样。
牢房里的湿气一阵阵袭来,融入了我骨髓深处的寒意。我本该颤抖打战,可这感觉,我早已习惯——我想,我也会习惯孤独的感觉的。
不是孤独于世,而是孤独于心。
从某个角度来说,我很想对着我们此刻的窘境放声大笑:我和卡尔,又一次,肩并肩地待在牢房里,不知道未来命运如何,除了干等,没别的办法。不过这回,我的恐惧被愤怒冲淡了,因为要来这儿幸灾乐祸冷嘲热讽的不是梅温,是上校,而我还得对此表示欣慰:我绝对不想再忍受梅温的奚落羞辱了,尽管想起他就让我觉得痛苦。
尸骨碗的地牢黑暗、空洞、幽深,梅温突兀地站在那儿,脸色苍白,眼神闪烁,向我伸出双手。在虬结的记忆里,温柔的手指和尖锐的利爪不停闪现,它们全都想要我鲜血淋淋。
“我曾经告诉过你要隐藏起自己的真心,可你没有听我的。”
这是梅温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就将我们送上了刑场。这真是个不能更好的建议。
我缓缓地呼了一口气,希望能把回忆一同呼出去——现在再想也无济于事。
“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卡洛雷将军?”我指了指牢房的四面墙,问道。此刻,我能看到角落里模糊的轮廓,那块方形的静默石比其他地方颜色更暗,揳进了墙壁的嵌板中。
过了好一会儿,卡尔才从同样痛苦的回忆里回过神来。他好像很高兴被我打断思路似的,轻巧地扶起椅子,把它们摆到屋角。他站起来,头几乎擦着天花板,把一只手放在了静默石上。对我们来说,在这座岛上,这块石头比任何其他东西都要危险,比任何其他武器都更有杀伤力。
“真是疯了,他们怎么弄到这个的?”他嘀咕着,手指试探着想找到一点儿缝隙。但那石头平平整整地嵌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