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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和胳膊蹿过一阵紧张,于是连忙松开了他。
不过卡尔还是照做了,弓起身子,让自己稍微矮一点儿。不过这可能不够避人耳目隐姓埋名。一切都可能不够。
“担心他。要是他突然跑了,我们得有所准备。”卡尔对我低语,他的嘴唇几乎能碰到我的耳朵。他在披肩的褶皱之下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克朗斯。不过我哥哥紧攥着这个水手党的衣服,他跑不了。谢德像我俩一样,他不再冒险信任这个走私贩了。
“谢德盯着他呢。你把头低下去。”
卡尔咬着牙齿咝咝吸气,恼火地一叹:“看着吧,他要是想跑,三十秒就可以脱身了。”
不用问卡尔是怎么知道的。按照人群移动的速度,三十秒足够到达歪歪扭扭、摇摇晃晃的楼梯顶端,稳稳地站在杂市主楼层上。我现在已经能看见集市的中央了,就在我们上方,正午的阳光倾泻而下,让刚离开黑暗的我们目眩。这儿的摊位看起来更稳定,更专精,也更有销路。一个敞开的厨房正在烤肉,香气四溢,馋得我直流口水——之前我只吃了一包腌鱼。朽败的木梁在我们头顶之上搭成拱顶,撑起满是补丁、破破烂烂的帆布屋顶。因为季节性雨雪的侵蚀,有一部分木质拱顶已经损坏了。
“他不会跑的,”法莱凑上来低声说,“至少不会跑回伊根那儿。背叛水手党,他会掉脑袋的。就算要跑,他也得等到出了城。”
“那就让他走啊。”我实在不想再带上一个红血族拖油瓶了。“对我们来说,他已经没用了,不是吗?”
“要是他进了监狱,接受审讯,怎么办?”卡尔的声音很轻,却满是威吓,冷冷地提醒我们为了自保而不得不做的那些事。
“他的三个人都是为我而死,为了保我安全。”我已经记不清他们的面孔了,我也不想记住。“就算受折磨也不会怎么样吧。”
“任何所思所想都会落到伊拉·米兰德斯手里,”卡尔终于说道,“你和我比其他人都清楚,如果她抓住他,我们就暴露无遗了,哈伯湾的新血也难逃一劫。”
如果。
因为这个可怕的词,卡尔想杀死一个人。而我的沉默即是赞同。更让我感觉羞耻的是,我意识到卡尔说的没错。至少他不会让我下手,尽管我的闪电能瞬间使人毙命。他把手伸进披肩里,去掏那把藏起来的刀子。我的双手缩进袖子里,抖个不停,祈祷着克朗斯继续往前走,脚下的步子别磕绊。那样他就不会背后中刀,就因为斗胆帮了我。
杂市的主楼层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