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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做些什么,你可以救他们。”
这会让我背负永恒的羞愧,但我还是摇摇头:“我做不到。”
我们仍在奔跑,奇隆也是。
更多的导弹四处轰炸,每分每秒都更快,更近,我连自己耳朵里的嗡嗡作响都快听不见了。钢筋和玻璃像稻草一样在空中飞过,弯曲、破碎,最终变成了银色的雨从天而降刺痛着我们。没过多久,连跑都太危险了,于是谢德一只手紧抓住我,另一只手抓着奇隆,在世界彻底崩塌的一刻跳开了。每当黑暗压过来的时候,每当陷落的城市贴近的时候,我的胃都会绞痛不已。灰烬和水泥粉尘遮蔽了视线,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玻璃在这明亮的风暴中碎裂,浅浅地擦过我的脸和手,撕裂了衣服。奇隆看起来比我还糟,他的红色围巾上都是鲜血,但他还是紧紧跟随,并且小心地不超过我们。我哥哥的手没松开一点儿,但他每一次起跳都让我感觉得到,他已经开始累了。我也不是完全没用的。那些谢德躲不开的锋利金属弹片,我用自己的电火花把它们挡开了。可是这样还不够,连保住我们自己活命都不够。
“还有多远?”我的声音听起来邈远而微小,仿佛被战争的狂潮淹没了一般。在尘霾之中,我甚至几英尺之外都看不清。但我仍然能够感知,感知那些机翼、马达、电流从头顶上呼啸而过,猛然俯冲,越来越近。我们就像一群呆立在地上的老鼠,等着被鹰隼一把扯起。
谢德领着我们短暂停留,他蜜糖色的眼睛前前后后地打量着。有那么恐怖的一瞬,我以为他迷路了。“等一下。”他说,似乎知道些我们不了解的事情。
他仰头向上,盯着一座建筑物残留下的空架子。它巨大无朋,比映辉厅最高的尖顶还要高,比阿尔贡的恺撒广场还要更宽更阔。一阵战栗直穿我的脊骨,因为我意识到——它在动。它前后左右地摇晃着,那几个世纪经久失修的支撑已然抵达了分崩离析的临界点。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它先是慢慢地倾侧、滑塌,就像一位老人陷入他的椅子里似的;接着便越来越快,劈头盖脸地冲着我们倒了下来。
“抓着我!”谢德的声音压过倒塌的轰然巨响,他紧紧拉着我,用胳膊环抱着我的肩膀,把我扯向他,死死地箍紧,力气大得我快承受不住。我原本以为又要有一次不舒服的跳跃了,但是那并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我更熟悉的东西——
枪响。
这一刻救我一命的不是谢德的异能力,而是他的血肉之躯。一颗射向我的子弹打中了他的上臂,另一颗则击中了他的腿,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