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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卡尔也不例外。
突然,有人碰了碰我的耳朵,吓得我要跳起来,却又被安全带绑住了。我回过头,看见奇隆的手停在半空,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它们还在啊。”他说着指了指我的脑袋。
是的,奇隆,我的耳朵还在呢。我想顶他一句,但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四块小石头,粉色、红色、深紫色、绿色——我的耳环。前三只是哥哥们送的,每一对都是我和吉萨共享,一人一只,哥哥们服兵役离家的时候就留下它们作为纪念。最后一只,是奇隆给我的,那时候他正处于绝望的边缘,随后便是红血卫队袭击阿尔贡,接着便是一刻不停的危机和背叛,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止。这些耳环陪着我经历了一切,从布里离家参军到梅温欺骗出卖,每一只都沉甸甸的,坠满了记忆。
奇隆的目光落在那枚绿色的耳环上面——和他眼睛的颜色一样。他的脸色变得柔和,仿佛脱下了几个月以来磋磨背负在身上的硬壳。
“当然,”我回答道,“我会把它们带到坟墓里去的。”
“我们还是别老提坟墓了,尤其在这节骨眼儿上。”奇隆嘀咕着,又看了看他的安全带。
在这个角度,我得以更近地看清楚了他脸上的瘀伤:一只熊猫眼是拜上校所赐,青紫色的腮帮子则归功于我。“对不起。”我为我说过的话和挥过的拳向他道歉。
“你已经不算下狠手了。”奇隆笑了起来。他说的没错。
无线电设备发出粗糙刺耳的咝咝声,打破了这片刻安宁。我抬头看向卡尔,只见他向前探着身子,一只手扶着舵轮,另一只手紧握住了无线电对讲机。
“爱国者要塞,爱国者要塞,这里是BR18-72,起飞点德尔菲,目的地兰卡瑟要塞。”
卡尔冷淡平直的声音回荡在机舱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漏洞,甚至连点儿兴奋都没有。但愿爱国者要塞的人也这么认为。他又重复了两遍电台呼号,最后都有点儿无聊厌倦了,但他的身体始终紧绷,焦灼地咬着嘴唇,等待对方的回复。
我们静静地听着,一秒犹如一小时那么长,可是只能听见无线电另一端静电发出的咝咝声。在我旁边,奇隆又紧了紧安全带,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我也默默地这么做了。
这时,话筒嘎吱作响,地面的回复就要传来,我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座椅的边缘。我对卡尔的飞行驾驶技术有信心,但那不代表我希望见识一下如何从空军编队的围剿中死里逃生。
“收到,BR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