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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着做这个那个,渐渐忘了朱明是我的未婚妻。我没有忘记我爱她,但是我不再属于她,她也不再属于我。幸亏我是男人,被人扔来扔去骨头还没有碎,经用得很。
在周末朋友要带我出去,我摇头,我不要再与女人出去,我又搬了家,把自己收得很密。
我开始喝一点点酒,倚靠安眠药,体重减轻,不修边幅,常常陪着打字小姐工作至深夜。但是不要怕,打字“小姐”已经近五十岁了。
同学说:“标准的失恋相!”
我认了命,也许命中注定在三十岁之前不可能认得女朋友,做不了那么多事,组织不了家庭。
同学又说:“不与女人出去,改与男人出去吧,所有失恋人都容易转为同性恋!哈哈,以家豪这般相貌,不难找到对象哩。”
我问打字的老小姐:“我算得上漂亮吗?”
老小姐端详我一会儿,“很漂亮,年轻人,很漂亮。”
我满意的点点头,我们继续工作下去。
有一日,我在实验室中预备口试,唐闯了进来。
我大叫:“赶这个人出去,我不认识他。”
唐按住我:“你不要发神经!我知道你不会放弃你的博士学位,你不会一走了之,你一定还在学校里!”
“你找我干什么?”我问。
“当然有事!”
“什么事?”我不耐烦的问。
“朱明病了。”他说。
我怔一怔,随即不耐烦的说:“我不是特别护士,通知我有什么用?”
“她是为你病的!”唐说。
我笑:“林黛玉?我可不是贾宝玉。”
“天气冷,朱明天天坐在你家门口等你,冻出病来的。”唐说。
“唐,”我心平气和地说,“你不觉得有点好笑?唐人街华人与华籍学生有五万名,为什么你我老是为朱明起争执?我们的世界太小了。”
“你使她内疚,家豪,除非你原谅她,她会一直病下去表示她于心有愧,惩罚她自己。”
“你几时变了心理病医生?”我冷笑问。
“你答不答应!”他猛地拉住我的衣领。
我大力拍开了他的手,同学几乎以为我在与他打架了。
我狠狠地说:“就算有人来找我算帐,也不应该是你!我心里有数,我对得起朱明,现在你们随便哪一个都别来烦我!”我转头走了。
后来的同学就说:“你何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