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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出蚯蚓大的青筋,令我打了个冷颤。
“要上身当然可以,我需要你妈妈的名字,生辰八字,忌日时辰,还有一件你妈妈生前的衣物。”白云大叔一边不疾不徐地说,一边从黑色皮箱里拿出各式各样观落阴的专业工具。
两根白色蜡烛,一枝粗线香。
牛头马面的纸扎人。
一只古铜色的铃铛。
一座纸造的白色古城,上面写了“酆都”二字(就是俗称的阴曹地府啦)。
宣纸,毛笔,墨条,砚台。
就在白云大叔整理他的观落阴工具的同时,我将厚厚一叠奖状仔细翻了一遍。上面的颁奖名义真是琳琅满目:什么“天地为证杯观落阴大赛最佳新人奖”、“台北县宫庙义勇杯第七十五届观落阴大赛冠军”、“大陶里急公好义杯观落阴项目大赛冠军”、“北台湾第一百零四届请神送鬼项目大赛季军”、“第十四届莲花杯掷茭大赛亚军”、“两岸交流杯驱鬼大赛季军”……
不晓得这位白云大叔是真的有法力,还是骗钱骗出了心得?
这时,白云大叔问:“咦?不是跟你要妈妈的生辰八字跟死辰吗?衣服呢?”
“我亲爱的妈妈都死了十几年了,我哪记得她的生辰八字、跟她什么时候死的?你突然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妈妈的衣服,我也都捐给慈善团体了啊,怎么可能还留着?”文慧的声音充满了委屈,眼睛里涨满了泪水。
我一点都没有感动,直觉脱口而出:“你刚刚不是说,你妈三年前才死的吗?”
不料文慧大叫,以左脚为轴心,右脚拼命踩向白云大叔的双脚脚掌。
白云大叔大吃一惊:“你干嘛!”
文慧的脚力轻易贯穿了白云大叔的双脚,每一下都踩得地板咚咚咚响。
我的心脏随着文慧超级踩脚的节奏,扑通扑通地跳。
白云大叔连续被踩了三十几下都无法躲开后,终于痛到挥手大喊:“好好好!没有生辰八字也没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也没问题!都没问题!”
文慧这才气喘吁吁地住脚。
“我……我的脚……”白云大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脚掌,然后顺着我的视线,缓缓看向了我这边。
我也大方展示了又红又肿的脚掌,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友好感。
瞬间换了个人似地,文慧呆了一下下,然后用力甩了自己两个巴掌,大叫:“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你好心帮我我却一直踩你的脚!我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