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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臻回来之后,时间过得更快了。随着公演日期一天天逼近,郁宁去天平剧院的频率也高多了,有的时候是严可铭带他们两个过去合会道具组确认进度,但更多还是贺臻和郁宁两个人——意大利那边的道具已经运抵,距《玻璃动物园》首演只剩下一周,《热铁皮屋顶上的猫》也就是不到两周的事情,贺臻成天忙着和意大利过来的道具师沟通,郁宁则没日没夜地在剧院那宽敞高大的库房里为铁皮屋顶画大幕,但这一天晚上他大概是稍微得了点闲,也到了仓库,帮着郁宁一起画。
在看见他肩膀上的颜料后,郁宁忍不住皱眉,说:“这下弄到衣服上了。”
贺臻还是不介意地笑笑,反而轻快地吹了个悠长的口号:“这可是作画者的勋章。”
郁宁被他这句话逗得也笑了起来,执笔的手抖了一抖,好在画的是大幕,算不上什么灾难性的错误。她暂时地放下笔,爬下梯子站远了再看一次,正要问贺臻的意见,他却先一步开了口:“你今晚吃了什么?”
毕竟是自己画的,再小的纰漏还是刺眼,郁宁不太满意地皱起了眉,心不在焉地回话:“嗯?你说什么?”
“你中饭又吃了什么?”
这问题和她脑子里想的事情足有十万八千里远,郁宁的眼睛盯着画,脑子里转了半天,转不出个所以然来,早饭是吃过了的,中饭还有晚饭嘛……呃,她不记得了。
于是她顺口答:“不记得了。”
“你吃了东西没?”
“……好像没有。”
贺臻挑了挑眉头,稍微抬高了声音:“现在十点了,我得带你吃点东西去。今天不画了。”
最后一句话猛地拉回郁宁的注意力来。她惊讶地扭过头:“我还没画完呢!再说,我是真的不饿啊。”
可是贺臻已经敏捷地从另一架梯子上下来,冲她摇摇头:“这又不是一天能画完的。我第一次跟着严可铭画幕布,画了一个月。你得吃点东西,而且时间也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也不能留在仓库里熬夜。”
郁宁的视线在自己的画和贺臻的脸之间流连半天,还是想争取一下:“我也真的不害怕。小时候我还曾经在仓库里待过一整晚,灯都没有,我不怕。贺臻,你看这里,我刚才分神和你说话,没画好,总要把这里改好了再走吧?”说完生怕他不信似的,跑到画布前,踮起脚来指着刚才没画到位的那一小块格子。
“挂出来之后,没人看得出来的。”
“我看得出来。”郁宁执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