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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这一点体贴的好意让郁宁心里一动,找出手机,里面果然有好几条未读消息,最新那条是魏萱留下的:“小宁亲爱的,小贺回来的时候你都睡了,我们就先走了。醒来之后要是东西还热着就吃一点,别吃冷的,等我明天再来看你。”
菜是早凉了,粥倒是还留着些许微弱的暖意。郁宁一边翻看之前的未读信息,一边慢慢把所有的食物吃干净,妈妈发来的那条翻来覆去读了很久,读到“你很久没回家了,下次放假回来吧,你还小,用不着为家里吃那么多苦,妈妈想你了”,之前分明并不觉得辛苦和委屈,看到这句还是双眼一热,朦朦胧胧之中,郁宁甚至觉得能听见她的声音看见她的脸,顿时不敢多想下去,扔开手机,又快又急地把最后一口已经彻底冷掉的残粥喝下去。
就这样,郁宁错过了《热铁皮屋顶上的猫》最后的彩排和舞台安置,等她再次见到自己为之不分昼夜工作了一个来月的那张大幕和舞台时,她还是身处天平剧院,身边依然有贺臻,只是这次她再不是创作者中的一员,而是一名普通的观众。
严可铭为她准备的是评论场的票——这一晚各路凶残的不凶残的评论家们纷纷云集,磨刀霍霍等着写第二天文艺版的时评,这也意味着为期一周的预演期结束,整出剧目接受观众和评论家的审视,对于戏剧界来说,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首演——郁宁理所当然约了魏萱,可她男朋友也在,这样算来就差了一张票,本来郁宁想着两张票都给魏萱,后来才知道贺臻那里还有两张,也是同一天,这就约着先一起看戏,下戏后再一起吃饭,算作对郁宁第一次圆满结束工作的庆祝。
七点半开戏,郁宁他们到的时候贺臻已经在戏院门口等着。因为是评论场不卖站票,等退票的人格外多,下车的时候看着这剧院门口熙熙攘攘的人流郁宁直眼晕,忽然听到耳边魏萱拔高声音打招呼:“小贺!”
她这才发现原来在人流中找到这个青年是一件毫不费力的事情。他这么高而挺拔,穿一件浅灰色的高领毛衣,愈是显得身姿修长,剧院外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整张脸庞焕发出耀眼的光彩。听见魏萱的声音后,贺臻笑着朝他们招手:“这里。”
魏萱穿得凉快,一双腿裸在外头,下了车只一会儿直喊冷,她亲昵地挽住伊凡,连说“冻死了冻死了,快进去”,一手拉住郁宁的手,直接往剧院里头冲。
走到贺臻面前四个人会合,他先对郁宁笑了笑,打了个招呼:“病好了吧?”
“出院两都好几天了,已经没事了。谢谢你。”贺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