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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趁着妈妈在浴室她选给公司打电话请假,主观的语气很为难,郁宁也知道这段时间来多亏主观关照,替她挡了很多事情,按理来说自己是应该更加努力地工作,才能偿还掉这份人情和好意。可一句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嘴边,又顺势说了出来:“韩姐,这段时间我一再破坏公司的规矩,让你为难了……谢谢这段时间来公司的关照和栽培,我想辞职。”
电话里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半天才说:“我知道你现在情况特殊,但请不到假就辞职……郁宁,如果不是冲动,那你这是在威胁公司吗?”
很多解释的话在脑海中纷纷扰扰地闪过,可最后她只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人已经死了,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但你还或者,还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要因为一时的悲痛,让自己将来后悔。”
这话已经说得很重了,郁宁听得眉头一跳,到底还是什么都不辩解,等主管说完,还是那句:“对不起。”
也许是这看似麻木不仁的态度终于激起了对方的脾气,主观严肃地抛下:“你要走,新城从来也不强留人,你明天也不必来了,从后天开始,给你一周交接工作办离职手续”,就重重地挂上了电话。
那天晚上郁宁又因为那个在接下来几年里一再缠绕着她的梦而醒来,冷汗涔涔地惊坐而起,揉一揉眼睛,是干的。那阵急促的心跳声还没过去,谁在身边的妈妈也醒了:“阿宁,又做噩梦了?”
她手脚冰凉地躺回去,强作镇定地安抚:“没,抽筋了。”
妈妈听见,一边摸灯一边起来:“哪只脚?我看看。”
郁宁忙拦住她:“你睡吧,现在好了,不痛了。”
“我就看一看……”
“真的不痛,你睡。”她不想让妈妈看见此刻自己的连,硬是拉住了她,语气无意中粗暴了起来。
妈妈的动作登时停止了,谨慎地说:“哦,那好。我继续睡,你也睡。”
但其实过了很久两个人都没睡着,又顾虑着对方动也不敢动,郁宁睁大眼睛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听着妈妈那克制的呼吸声,一时间百感交集,轻声说:“妈,我都这么大了,能照顾自己,爸和阳阳更需要你的照顾,你回去吧。”
“……家里不要紧,我在陪你住几天,你爸也是这么说的。”
温柔的语调里有几分刻意的讨好。郁宁眼眶发酸,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又想砂纸一样干涩粗燥,没有一点儿泪意。任由妈妈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