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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被刺得一下子跳起来,发现始作俑者是郁宁,一边笑骂一边干脆从冰桶里抓出一块冰,要从她衣领塞进去。
两个人在毯子上连滚带爬地打闹着,到底还是魏萱个子高,抢到个先机,坏笑着正要把冰滑进去,伊凡乐不过,出手揪住了她:“要使用同等规模的武器才公平,亲爱的。”
魏萱喘着气大笑,手心这块半化的冰块轻飘飘地打在他肩头:“没道理!你们用冬天打败了拿破仑,又拖垮了德国人!”
这下郁宁总算是逃过一劫,谨防下一轮可能的报复,她笑着躲到离魏萱较远的一头,倒忘了这样一来,之前刻意和贺臻拉开的距离又缩短了。
吃过丰盛得不像野餐的午饭后,伊凡拿出了他带来的小提琴,;拉得却不是什么赫赫有名耳熟能详的协奏曲,而是俄罗斯的民歌,分外舒缓悠长,让人仿佛能看见夏天的西伯利亚那广袤的平原,魏萱躺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谁也不知道墨镜下掩盖了什么样的目光。
喝酒,看书,时不时聊一会儿天,在披头士唱片的陪伴下,还能打一个醒来后鼻尖沁汗的盹。明明昨天睡了一整天,郁宁还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都不见了,她一惊,再看,原来都下水去了。
这条自西向东的河流流经城市的一段已经是它的下游,在经过某一段时,被人工地分出一截不通航船的水渠。虽然说是水渠,但论起宽度也很可观,这个季节和时段河道里游泳的人很多,有些水性好的,甚至能一口气凫到主河道和水渠分界的江心洲上去。
她正努力寻找他们在水中的身影,恰好魏萱湿淋淋地从水里出来,皮肤被晒得发红,却很愉快,看见郁宁后笑着说:“看你在睡就没叫你,要不要下去游泳,可舒服了。”
她摇头:“我没带泳衣。”
“不是叫你带的吗?多可惜。”见她穿的是短衣短裤,又很轻便,魏萱建议,“我记得你水性好,就这么下去游呗,反正这个天一下子衣服就干了。”
她还是有些放不开,依然笑着摇摇头。
没多久伊凡也上了岸,在魏萱身边坐下,后来索性枕在她腿上,两个人嘀嘀咕咕说着亲密的情话,说着说着,他勾下她的颈子来,递过去一个亲吻。
这样的时刻让郁宁不好意思多看,又忍不住时不时眺上一眼。阳光底下没有新鲜事,这样的私怩和甜蜜,想必是恋爱中的常态吧。
可郁宁无法相信如果有一天会和严可铭去做同样的事情,固然和他说一句话,他对她稍微的碰触,都能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