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丹/脉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严可铭不算。”
“不算。”她点头附和,真心实意地说:“我喜欢过何攸同,高中开始喜欢,嗯,现在还喜欢。”
那一刻贺臻的表情精彩极了,完全是被噎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可不反击绝不甘心的样子,郁宁忍不住把脸埋进枕头里大笑,又被贺臻拉出来,趴在他肩膀上呵了口气,轻轻扯她的头发:“这种女高中生式的迷恋也不能算……再说,他已经结婚了呀!”
郁宁还是笑个不停,拧过身去亲吻他的鬓角:“为什么不能算?我喜欢你喜欢的六神无主,女高中生都不如了。”
她又陷入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中,再也听不见何攸同和其他人的对答,不久下半场开始,在一片黑暗中,再无人能看见她,她就放任自己神游四极八荒,太多东西在眼前闪现,但又没什么是能真切停留的,像风像空气,到头来俱是虚空。
郁宁不断的出神,有不断地被一两句蹦进耳朵里的台词给短暂地拉回来。这样交替走神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樊燕穿着一袭五颜六色的斗篷斗志昂扬滴出场时,才被满场的偷笑生给彻底中断了。
魏萱是根本笑出了声,附过身来俏语:“这衣服谁想出来的?妈呀,像只野鸡!”
郁宁没笑,回答她:“严可铭。”
这些散步在各个角落的偷笑生很快被吸冷气声取代了——樊燕抛掉了那件斗篷。
她化身斗志昂扬的君主,舞台是她的领土,她抖擞起精神,不仅势将收复失地,同时还要毫不留情地从年轻美貌的情敌手里夺回丈夫和情人,让那个偷她东西的女人从此再不见天日。然后她就可以入弹掉裙子上的尘土一般,将他们和他一道弃如敝履。
灿烂的灯光下,那身依然艳俗的裙子让樊燕辉煌得像个女神,即使挟带着复仇的旗帜,依然庄严盛大至极。目睹她如何一点点粉碎那个可怜又美丽的姑娘的自信,剥夺她的尊严,又毁灭她的前途,真实可信得令人毛骨悚然。相比这种力量,那小美人之前的一点儿心机和手段简直是以卵击石。郁宁不由得为这个美丽强大的女人感到战栗,一面又同情起她的对手:演员二号的女演员演得也好极了,那一声痛苦崩溃的长号,像一把匕首,血淋淋地刺上观众的心头,无人能不为之动容,只有舞台上的樊燕,露出一个冰冷的,胜利者的笑。
严可铭说得没错,舍弃了爱情的女人无人可敌,而舞台上不知是否人戏合一的樊燕,耀眼得让人无法正视。
明明是充满嘲讽意味以至于阴森的剧情,却让郁宁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