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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从朝辞的脸颊边滑过,她涣散的眼眸忽地一定,强迫自己提起精神,不能在陆今的卧室里晕倒,不然等她醒来发现床边多一个人,可真要将那对她居心不良的猜测落实了。
陆今的气息却开始诱惑她,死死拉扯着她的七情六欲不让她离开。
欲念一起,噬心蛊疯狂啃噬着她的心,剧痛和狂念交织在一起,让已无甚妖气的朝辞轻颤着,灵肉难合。
朝辞咬紧嘴唇,扶着墙往外走,撞倒了一盆花也没发现。
跌跌撞撞地来到楼梯前,稍微定了定神,确定看清了台阶,可刚往下踏一步便踩空了,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要不是小宿及时送来的妖气将她托起,这一下肯定得摔出个好歹。。
今晚陆今的梦境和前段时间总是被欺负的朦胧场景不太一样。
这个梦境清晰得像在观赏一场电影。
她身处一座从来没去过的山林里,脚下是湿滑的青石板路,远处一座座椭圆形的山峦悬浮在空中,蝉鸣鹿呦宛若仙境。
陆今不知道为什么受伤了,坐在一汪淡蓝色的清泉边上咬牙揉着脚踝,身后两尾通明的鱼游得闷了,竟一跃而起展开翅膀往空中飞去。
有个女人来了,陆今抬头,斑斓长空之下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记得她个子很高,穿着一身红色长裙。
那人走到跟前单膝点地,捏着她的指尖轻轻揉着,像是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安抚她似的,问她怎么哭丧着脸,问她伤到哪儿了。
陆今撒娇说脚疼,那女人便说要背她回家。
陆今似乎和对方关系非常亲近,也没半点客气,迅速上了她的后背。
高个女人背着她,即便有些细雨,即便她俩没有带任何的雨具,有彼此的陪伴也丝毫不着急避雨,轻声聊着远山的云缠雾绕,和一群群绕着悬山游荡的鱼群。
虽然依旧看不清此人的长相,可陆今能确定,这人和先前一直在梦里纠缠她的女人是同一个。
而且这次比先前的有点儿进步,之前只有不断蹭热她耳朵的声音和一团模糊的影子,这次她起码能看到对方的后脑勺了。
这女人的头发浓密且长,如黑色的瀑布,到了发梢自然渐变成了暗红色。她脑袋两侧立着一对兽耳,兽耳的颜色像两束耀眼的火焰。
梦里的陆今特别喜欢这对兽耳,指尖不时拨弄耳尖一番,惹得它主人的耳根不受控制地一直往后折。
“今今。”背她的女人无奈地笑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