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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非高峰期的畅通路况。
许暮洲提心吊胆地走了一路,好歹没发生被交警以“无证驾驶”名义扣下的情况。
后半截路程中严岑见缝插针地靠在椅背上补了个觉,直到车子重新停在疗养院的地下停车场才醒转过来。
许暮洲将车停在原本的空车位上,拉上手刹,转过头问道:“你要不要歇一会儿再上去?”
“不用。”严岑捏了捏鼻梁,探身从后座拿过了档案袋。
这袋子是严岑在纪筠楼下的打印店买的,里面装的是一张崭新的照片。
——严岑把纪筠曾用机上那张屏保照片保存了下来,然后打印出来,带回了疗养院。
“你拿这个是要干什么?”许暮洲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问道:“准备用来逼问一下纪筠的心理防线?”
“别说得我像法西斯一样。”严岑拉开车门:“这是必要的任务流程。”
“好好好,劳模。”许暮洲还有点不太自在,他将车锁好,回手把车钥匙抛给严岑,问道:“咱们这就去找纪筠吗?”
“等一等。”严岑说:“等深夜再去。”
纪筠唯一展现出不同的时间点就是昨天午夜时分,如果不是那些吵闹的外来因素影响了纪筠,恐怕那个状态还会持续的时间长一点。
许暮洲大概能理解严岑在想什么——不管午夜时分是不是一个固定的清醒因素,起码也是让纪筠“清醒”的一个重要条件。
“说实在的。”许暮洲说:“如果‘纪念’真的是响应了纪筠自己的执念来到她身边的,那纪筠的执念已经达成了,为什么还需要我们来做清理任务。”
“还远远没结束。”严岑瞥了一眼许暮洲脖颈上的项坠,许暮洲自从上次被烫之后就学精了,也不再贴身放,大多数时候都这么大敞着放在外面,也方便了解情况。
“人的情绪是很复杂的,不能以单一的情感来进行评判。”严岑示意他看向项坠,说道:“你看,她想要的还没有得到。”
“那如果她的执念是让‘纪念’永远留下来呢?”许暮洲问:“那怎么办。”
“你觉得呢?”严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纪筠的愿望真的是要永久留下她,那你是要送走‘纪念’,还是要遵循纪筠的想法,想办法帮她把纪念留下来。”
他看着许暮洲,眼神很认真。他不像是在考许暮洲,而是要真正等着他的看法和答案。
许暮洲沉默片刻,先一步移开了眼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