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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逻辑推理游戏爱好者,许暮洲闭着眼睛都能背下这篇童谣。
这篇黑暗色彩极其浓厚的歌谣在无数的推理小说和推理游戏中露过脸,其使用模式的多样化比这篇童谣本身的寓意还要复杂。
在这篇童谣中,麻雀是杀死知更鸟的凶手,但与此同时,童谣中还有旁观的苍蝇,拿走知更鸟血液的鱼,和一群为了知更鸟哭泣哀悼的围观群众。
许暮洲捏着那张纸,不太明白凯瑟琳为什么要留下“月色”和“知更鸟”两个莫名其妙的谜题。
如果凯瑟琳想把自己比作那只被杀死的可怜知更鸟,那么要被审判的麻雀究竟是不是杀害了她的罗贝尔本人。
如果是,那么围观的苍蝇和践踏尸体的鱼又是谁。无辜被邀请到风暴中心的作曲家和小说家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姗姗来迟的警务探长又为什么接到了凯瑟琳的邀请。
问题越来越多,许暮洲却觉得终于像是摸到了任务的脉络,他在心中松了口气,反倒没有那种没有头绪的焦虑感了。
——是要为知更鸟伸冤吗,许暮洲想。
他这样想着,下意识转过头去找寻严岑的踪迹。
舞池中的第一首舞曲落下帷幕,妙龄的少女和俊朗的贵族青年们同时松开手,礼貌地向对方行礼致意。舞池中衣香鬓影,华丽的洋裙层层套叠,少女们带着坚硬的束腰和华丽的面纱,一眼望过去像是看到了一群没有表情的大型洋娃娃。
罗贝尔伯爵行动不便,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舞池附近,他坐在宴会厅的另一个角落中的贵族区,与许暮洲相隔甚远。
两首舞曲中有几分钟的间隙用以休息和更换舞伴,贵族们三三两两地暂且从舞池中散去,也得以让许暮洲能看清严岑的样子。
严岑坐在正座上,身边坐着几位年龄较大的贵族男人。他的手杖依旧放在轮椅右手边,他很少会参与话题,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只有遇到有人与他说话时才会漫不经心地回应一两个音节。
他离许暮洲太远了,许暮洲听不见他们聊天的内容,只能看到严岑不耐的表情和小动作。
严岑一直在摩挲着自己手边的手杖,眼神会时不时地瞥过舞池。许暮洲看得很清楚,严岑每次看向舞池中时,他的表情都会在一瞬间变得非常阴沉,对那些踩着轻盈舞步的人们极为厌恶。
——在这些细节上,他有点太像罗贝尔伯爵了,许暮洲想。
那种初入庄园时的莫名感又来了,现在舞厅中灯火通明,但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