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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包扎工具,我把父亲割破的手腕包扎起来,期望暂时能够止血。
“快打120叫救护车吧?”
妈妈已哭得六神无主了,我摇摇头说:“救护车过来还要十几分钟,我们小区对面就是医院,必须马上把爸爸送过去!”
我艰难地背起父亲,他要比我重十几斤,现在更是死沉死沉的。妈妈帮忙在后面托着他,踉踉跄跄冲出房门。我一手撑着楼梯扶手,一手抓着爸爸的胳膊,仿佛压着千钧重担,随时都会将我压入泥土。等小心地走下楼梯,我的额头上已满是汗水,肩膀和腰背异常酸痛。
为了抢救父亲的生命,我不顾一切地往小区门口跑去。凌晨的晚风吹到我脸上,风干了刚才流淌的眼泪。妈妈贴着爸爸的脸,呼唤他的名字期望他能醒来。黑夜的路灯照着我们,走出小区门口,马路对面就是医院了!
可我感觉力气已经用尽,背上的父亲越来越沉,我整个人要崩溃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背着爸爸小跑着冲过马路。凌晨街头疾驰的汽车,对横穿马路的我不停鸣喇叭。我却把性命豁了出去,虽然几乎被一辆大卡车碾到,但幸运地跑到了医院门口。
直接背着父亲进了急诊室,把他残留着最后一口气的身体,小心地放在担架床上。妈妈匆忙跑去办理挂号手续,值班医生简略检查了一下父亲,摇摇头说:“手腕的伤口很深,大量失血,心跳和脉搏都很微弱,瞳孔放大,非常危险!”
眼泪再次掉下来,我抓着医生的手吼道:“快点救他!救他!”
医生重新包扎了手腕的伤口,把父亲推到另一个房间,“病人大量失血,唯一的办法就是输血,但他需要的输血量非常大,现在医院血库里的存血已经用光了。”
不用他再说下去,我立刻伸出手说:“抽我的血!我是他的儿子!”
随后,我和父亲分别火速做了血型检验。
结果出来以后,医生却以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对不起,你不可以给你的父亲输血。”
“为什么?”
“你们的血型不一样,你的父亲是O型血,而你却是AB型血。”
我张大了嘴巴,“什么?我是AB型血?”
“血型排列是很复杂的,父母与孩子的血型不同也很正常。”
妈妈痛苦地摇摇头说:“我是B型血,也不能给老头子输血吗?”
“不可以,我无能为力了!”
我抓着医生的胳膊说:“不,医生,请你再想想办法,